隔天醒过来,昏昏沉沉的睁眼,已经是中午了.姜履霜坐起来,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了.
衣服和盥洗用品都准备好在一旁,他简单洗漱毕,才将视线落在正厅里的箱子上.上面一张信笺书写着:“给霜霜.”
他将信笺放在地上,掀开箱门,里面整齐的陈放着一些物什.一只鲤鱼纹鄂皮鼓,一把弓箭,一支短刃,一坛醇香的竹叶青,还有一些民间布艺等杂耍玩物.又陈备了上好的纸张,笔墨等物,还有一些刊订读物.
他已经三年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了.日光从门厅扫进屋来,他恍恍惚惚的扶在箱上,心里一些沉寂已久的心绪又动起来,连带起心上的酸疼.
路歧人像是很了解他,他确实喜爱Jing巧的民间玩物,也喜欢热闹的鼓声,更加享受兵器在手的感受.
可那些喜欢蓦然已经变得遥远,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七皇子了,七皇子已经死在了养心殿.
世上只剩下一个活得不人不鬼的姜履霜.他闭闭眼,重新盖上箱子,再不去看一眼.
路歧人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正是午膳的时候,他已提前吩咐下去炖些安神调息的汤,另换着花样做姜履霜惯吃的菜品.
他心里正念着姜履霜,思及履霜近来情形好了些,心中宽慰,一入眼便见着了心中所想之人.
秋日里的阳光静静落在庭院里,一地的暖黄.姜履霜着一身茶白衫,闲坐在树荫里.树叶间的光影掠过他的脸庞,添了些气色.
时隔三年,昔日纵横沙场的青年褪去了狂傲与意气,取而代之的是岁月的积淀和磨洗,他消瘦下来,衣衫下的身形单薄如纸,显出一种饱经摧残后的苍白,脆弱.
路歧人心一揪一揪的疼,他走向姜履霜,姜履霜也抬头看见了他.姜履霜隔着几步的距离向他笑了,笑的很好看.路歧人很少看见姜履霜笑,一时之间怔住了.
他的笑意像浮在水面上,眼神干净又纯粹,到了空洞的地步.
路歧人笑不出来,走近了,只问道:“霜霜饿吗?”
路歧人今日清晨上朝觐见,此时还穿着靛青色的朝服,正首戴着官帽,束发乌黑如墨,风骨清正,令人如沐清风.
姜履霜眯了眯眼,笑道:“确实是饿了.路将军.”
一句路将军喊得很是生疏.他站起来,与路歧人视线相对,半垂着眼,轻佻的凑近了,勾起路歧人的下巴,气息扫在路歧人脸上.
路歧人颈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边缘露出新鲜的粉色,他摩挲而过,眼底渐渐Yin霾,突然狠掐住路歧人的喉咙.路歧人并不抵抗,顺着姜履霜的力道撞在树干上,正冠半落不落的顶在头上,有些狼狈.
“现在我打不过你了.”他低头舔舐路歧人的伤口,温热的舌头却让人觉得冰冷,“路将军.”
“怎么,不反抗么?”他缓缓松开路歧人的喉咙,因为呼吸不畅路歧人的眼里泛起水光,眼睫也不住颤动.
路歧人不说话,温和的望着他,像一壶暖热的茶水.姜履霜勾起一边嘴角,眼里闪过狠厉的Jing光,猛的将路歧人推倒,迫使他跪趴在地.
就着朝服被摆弄成这样的姿势让路歧人心里发涩,羞耻心的折磨让他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愿想,况且他不能确保没有仆从进来.
正当他思绪纷乱之时,一只手从官袍底下探了进去,摸索着入口便蛮横的插进一根手指,接着便是毫无章法的抽插,磨在嫩rou上一阵一阵发疼.路歧人闷哼一声,腿根发颤,只能尽量调整着呼吸,一边开口讨饶道:“霜霜......我们....去里间好不好.....”
姜履霜俯下身,虚趴在他身上,将他的衣袍扯至半腰,露出将军Jing干的身躯.当真抽出手指,仿佛放过他一般,双手抱住衣衫凌乱的路将军,暧昧的在他耳边舔过,一会后再开口,冷冷道:“我想在哪干就在哪干.”
说罢用力抚过将军的腰身,捻住胸前的一点揉搓,引得将军喘息更浓,满意的撩开衣袍后摆,按着将军坚挺的tun部,下面有些shi润了,他浅浅抽插几下,拔出shi哒哒的手指又插进将军嘴里.
路歧人舔到自己的ye体浑身都羞耻的发烫,含着姜履霜的手指不敢用力,他听见姜履霜在他耳边嘲讽道:“将军现在sao的像条母狗呢,不知道你的手下知不知道将军这副模样.”
说完在路歧人嘴里捣了几下,厌倦道:“也无甚意思.”起身好整以暇的离开,剩下路歧人一个人留在屈辱的情chao里.
路歧人浑身无力,软倒在地上,眼神黏在姜履霜离开的背影上,看着他越来越远.他缓缓爬起来整理朝服,戴好官帽,正要进里间更衣便听见摔砸东西的声响,一时赶过去看,已经是一片狼藉,桌,椅,烛台全被踹倒在地,瓷罐,人像摆饰等小物七零八落的落了一地.
姜履霜正赤着脚踩在破碎的瓷片上,脚底不断的渗出鲜血,见他进来,冷冷的看着他,像一只警觉的兽.路歧人见了他脚底的血,心里发紧,正要靠近,姜履霜就退了几步,不知疼似的步步踩在锋利的碎片上.路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