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山庄年届古稀的老庄主死在孪宠的床上,这在江湖和朝廷而言不可谓不是一件耸人听闻又让人喜闻乐见的事情,薛丛好色不论男女,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他的死对于一部分人而言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这些年来江湖上有多少好人家的儿郎和女郎因为惧怕他的钱财权势惨遭毒手?
在老庄主去世或悲哀或高兴的氛围过后人们便开始好奇,这能让薛丛做了牡丹花下鬼的人孪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绝色?
老庄主去世后的第五天一场大火过后这百年的逍遥山庄算是完了,各地的店铺田产几房子孙争得头破血流,虽然名义还在却已是昨日黄花不复当年。
在chaoshi的地牢里年近半百得管家瑟瑟发抖得跪在地上,不远处那个年轻男子正居高临下得看着他,他不明白昨日还和他在床上行鱼水之欢如胶似漆的人转眼却要将他置于死地?他想要求饶至少看在以前欢好的情分上,他稍稍抬起头朝他看过去可他的眼神里除了冷酷再无其他,管家吞了口口水颤抖着唤他的名字:“凌凌青你,你就饶了我吧,看看在我们做了两三年‘夫妻’的份上饶了我吧。”
凌青冷笑了一声道:“你还真拿自己当爷呢?”黑色的羊皮靴踩上管家的一只手疼得他直喊“哎呦”。凌青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冷冷道:“知道什么是虚与委蛇吗?每一次和你做完我都要恶心上好几天!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饶了你的狗命?!”
这样的回答是管家没有想到的,他以为他们之间至少有那么一点情分,原来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自以为是,他切身的感到害怕冷汗噌噌的冒出来,他明白这个凌青不是和他上床时的那个人,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他像他自己说的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他的命今天算是交待在这里了。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待,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不然我会有一万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
一个月后逍遥山庄各地产业被封或被充公,掌握山庄内大量财富和秘辛的大管家莫名失踪生死不明,逍遥山庄这个显赫一时的存在算是彻底消失了
夜色正好,一轮弯月挂在天上,厘白楮独自坐在茶室里以被接一杯饮的不是茶而是酒,他已经许久没有饮过了,辛辣的ye体穿过喉结将他呛出了眼泪,凌青就在门外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主子心里的苦,安乐侯的头衔怀化大将军的职位一时风光无限,可是谁又能真正理解他所承受的
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屋脊上飞过,留下轻微的脚步声,“谁?!”凌青抽刀飞身追了过去,可是在他不久后却有一红发男子推开了茶室的门。
喝了许多酒厘白楮的头有些晕晕沉沉的,听到开门的声音抬眼辨认了许久才认清来人,笑道:“风烈是来陪我喝酒的吗?”
风烈在他对面的位置盘膝坐下,举起酒坛一饮而尽,道:“我是来道喜的,只是不知道该称呼您将军还是侯爷?”
厘白楮摊了摊手自嘲道:“这里是将军府,你说该唤什么?”
“你现在已经有了爵位,自是和从前不同了,只是一个区区安乐侯和怀化大将军的虚位能抵得了你的功劳吗?”
“是我主动的。”厘白楮喃喃的说了一句。
“什么?”
厘白楮饮了一口酒又说了一遍:“是我主动勾引薛丛的。”
这一次风烈听清楚了,他掌中施力手中的酒坛“哗啦”碎了一地,揪着厘白楮的衣襟狠狠的盯着他,狠狠的问道:“为什么?!”
厘白楮苦笑:“为什么?为了逃出来,为了毁掉逍遥山庄,为了”他的眼神忽然犀利“让他死!”
风烈颓然收手跌坐一旁,若不是当时他回教中处理事情也不会猛地灌了一口酒他懊恼,为何偏偏在那个时候离开?
“风烈,你是不是喜欢我?”厘白楮忽然问道。
可是风烈的脑中却一片空白,他怎么会不喜欢?只是他们二人皆是男子,当初他将自己的心意苦苦压制害怕露出端倪被他发现而疏远只和他以兄弟相称,可他却忘了像厘白楮这般聪慧之人又怎会看不出?
见他良久没有回答,厘白楮自嘲的笑道:“是了,像我现在这副残破的样子,谁会喜欢?”
“喜欢厘白楮,我怎能不喜欢你”他苦笑着饮了口酒。
“和我做一次吧。”
“什么?”风烈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了一句。
“我说,和我做一次,和我上床,把我压在身下cao弄”
“好。”厘白楮的话还没有说完,风烈越过矮桌将他压在身下,吻上他肖想已久的红唇,两个人身上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悉数碎裂,厘白楮的身上只挂着一件被扯坏了一半的中衣,他们口舌交缠,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酒香混着体香迷乱了整间茶室。
“白楮白楮”风烈一遍遍唤着对方的名字,确认身下的那具身体真的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人。
“嗯我在”厘白楮喘着粗气不断回应每一声都如同落在他的心子上,惊得风烈的心一阵强似一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