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渐浓,绿柳初长,刘虽在淮阳地界渐渐也交上几位小友,每日骑马斗狗也是好不快活,可是苦了刘迟,身为哥儿长待闺中,刘夫人忙着侍疾,除了清寒寺那番游玩之外,也很少带着刘迟出门走动,因此刘迟也无几个新交小友,除了代虎偷来的时候之外,日子便过着有些苦闷。
还是刘虽看着弟弟每日枯坐闺中,有些不忍,便教着弟弟用发巾掩了额头红痣扮作男子,偷偷随着刘虽出门游玩。偷偷自行出门可不比一般随长辈出门,更是心惊胆颤中添了一份新奇的快乐。
今个儿众公子约在抚岁山下见,各自骑着马带着弓箭,计划着开春化雪后打些活物。刘虽带着刘迟与他新交的小友见礼,口中称刘迟为家中小堂弟。众人不疑有他,纷纷与刘迟见了礼,其中余家长公子余子远更是对风姿清雅的刘迟颇有好感,言语之间颇有亲近的意思。而到了与余家二公子余风驰见礼的时候,余风驰上下打量了刘迟一眼,吊着丹凤眼微哼了一声,颇有些不耐对刘虽道:“长于(刘虽字)可要带好你着小表弟,别给我们添麻烦。”便骑着马先行了一步。
刘迟不由得有些气闷,被刘虽安抚了两句:”风驰是习武之人,说话有些粗糙,但是心底还是好的。迟儿别往心里去。等会儿哥哥帮你收拾他。“,也将火气压下,想着好不容易出来游玩,别坏了心情,不与余风驰一般见识。也随着众人骑着马渐渐踱进了抚岁山。刘迟虽自幼时学习马术,但是哥儿习得的马术却与男子不同,一进山林之中,各人便分散开来各自寻找猎物。
刘迟一直跟在刘虽的身后,前面突然有公子惊呼有长鹿,刘虽一兴奋便扬着马鞭向前冲去,几分转折之后,刘迟便不见刘虽的身影。刘迟既不见了哥哥的身影,也不着急,慢慢放慢了速度,寻找着猎物。
忽然葱葱郁郁的林间,刘迟发现一晃而过的斑黄,是长鹿。刘迟一兴奋便扬起了马鞭:“驾!”追逐着长鹿而去,一边抽出了长箭,瞄准长鹿的身影。
“小心!”忽然一身惊呼,刘迟骑坐的马前蹄一曲,慌乱中正要落下的马时,一双大手搂住他的后腰,往自己身边一带,突然那人的马匹也是一声惊叫,两人一起摔下地面,那人垫在刘迟身下,滚了滚,顺着小山坡滚下了山去,小山坡下的一处平地正安卧着一条刚出洞的青蛇,突然被山上滚下的重物砸中的身子,青蛇吃痛地呲叫一声,张口就是一嘴咬在重物的大腿上。
余风驰感觉身上的骨头都快散了,突然之间腿下一麻,抬眼一见一条吐着红舌尖牙的青蛇,伸手掐住青蛇三寸,用力一摁,死蛇便被他远远地扔了出去,又马上从身上掏出解毒丸服下。
刘迟脑中还是昏沉,身上沉沉地发起疼痛,手上到处是浸着血色的伤口,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才正视了一眼刚刚救了他的余风驰,还没等刘迟开口道谢。
余风驰就先开口了:“你们这些小哥,都是长着猪脑子吗?明明那一片都埋着暗陷,你是要找死吗?”
余风驰的话如同当头棒喝一下打清醒了刘迟的脑子,刘迟唯唯诺诺了半天,才忍着委屈勉强站起来道:“余公子说是的,是刘迟不小心。长林(刘迟字)给余公子赔罪,望刘公子海涵。”
余风驰本意还是继续骂下去,看着刘迟眼里忍着眼泪,发髻散乱,突然之间有些不忍,只是略带嫌弃摆了摆手:“行了,也知道你才来淮安不久,这些细索估计长于也没有跟你讲过。这次就算了,下次长点记性。不是每次都有人来救你。”说完还略带嫌弃地吸了吸鼻子:“哥儿就是麻烦。”
刘迟被余风驰这些半真半假地埋怨了一顿,反而破涕为笑,心中的委屈散去了一大半。
余风驰想了想,从衣袖里抽出一块锻帕扔给刘迟,略带嫌弃:“擦擦脸吧,灰头土脸地丑死了。”
刘迟含笑接过,擦了擦额头,突然反应过来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哥儿。”
余风驰闭着眼睛,没有看在混乱之中已经掉落的发巾,露出红痣的刘迟,用实际行动表示拒绝他这个愚蠢的问题。
刘迟整理好衣物之后,却仍旧见着余风驰坐在地上,动也不动,有些担心:“余兄,你是刚才有伤到吗?还站得起来吗?”
余风驰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被蛇咬了,才吃了解毒丸,不好站起来活动。”刘迟定眼看去,余风驰的右腿内侧确实有一处被蛇咬过的痕迹,还泛着青紫。
当然最好的方法是吸出毒素,再服下解毒丸,清毒的效果要好上很多,可是这蛇咬的不是位置,咬在余风驰的大腿内侧,余风驰不好自行处理,只有先服下解毒丸,等着毒素慢慢消退。
解毒丸的效果慢慢上来,余风驰的困意也慢慢涌上心头,闭上了眼睛浅眠。
忽然余风驰感觉一只手轻轻拂过他的伤口之处,然后一处极致温柔的触感贴到他的大腿根处,然后感觉到自己的血ye被那处温暖渐渐吸出,再吐出,再附身下来继续为他吸出毒血。
刘迟更是双颊通红,贴在余风驰的大腿根的位置,余风驰身下的味道环绕在他的鼻尖,那股极为男人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