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的肉逼贴住了龟头,逐渐将阴茎吞吃了进去。似乎是嫌莱纳往下坐的速度太慢,艾伦握住他的腰向上一耸,肉棒便齐根没入了男人的身体,饱满的囊袋在皮肤上撞击出轻响。
“呃、呃啊,艾伦——不要,太深了!”
艾伦没有留给莱纳喘息的时间,他低头舔弄着莱纳的奶子,下身密集地抽插起来,次次都撞到子宫口上,然后再迅速拔出,让莱纳几乎泣不成声。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莱纳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惊人的快感。即使是和贝尔托特初尝禁果的那一夜,他体会到的也多是如水的温情,而不是眼下这样连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的激情。
莱纳的精神本就羸弱到了极点,肉体也根本无法承受这样致命的刺激,没过多久,他就昏厥了过去。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是在床上,而是在一辆正在行驶的车上。
二手福特在乡间宽广的马路上驰骋,车载收音机里播放着几年前红极一时的重金属音乐,道路两旁的柑橘林在视野中飞速后退,一股沁人心脾的果香萦绕在鼻尖。
艾伦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还跟着主唱那充满激情的歌喉轻轻哼唱。
莱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连安全带都严谨地扣好了,但下身却一丝不挂。还好这不是敞篷车,不然路人早就将他赤裸的腰臀看了个干净。
显而易见地,在他陷入昏迷后,艾伦并没有因此失去兴致,反而做了个痛快,干脆连保险套都摘了。现在莱纳只要稍微一动弹,就会有浓精从红肿的肉缝中流出来。
莱纳原本浑厚的嗓音,如今变得不安又虚弱:“艾伦……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说呢?”艾伦语气轻快地反问,“帕拉迪岛的恶魔,当然是要履行身为恶魔的义务。”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艾伦不断地寻找一个又一个目标,依次将那些恶贯满盈的杀人犯送入地狱。
以帕拉迪岛的恶魔为代号,他们从被警车封锁的街区中逃出生天,他们令杀人如麻的暴徒闻风丧胆,他们成为了盘踞在联邦上空的巨大阴影。
每次完成杀戮之后,他们都会找一个廉价的住处,冲一个热水澡,然后疯狂地做爱。
肉体撞击的幅度之大,几乎将那些劣质的木头床板摇散,薄薄的一层水泥墙壁根本挡不住暧昧的声响,好几回都引得隔壁的客人锤墙咒骂。
莱纳本以为,他永远都摆脱不了艾伦了。他会一辈子作为艾伦的共犯,被迫走在对方所坚信不疑的,所谓惩恶扬善的道路之上。
但贝尔托特的出现,使这一切戛然而止。
8
从酒馆回来之后,莱纳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好。也许贝尔托特有所察觉,特地带他来到了附近的教堂里,聆听唱诗班的孩子们天籁般的歌声。
他们并肩坐在长凳上,从前殿到挑高的穹顶,动人的赞美诗一路流淌,纯澈的音律仿佛可以过滤思想中的一切杂质,净化人的灵魂。
可他这具浸透了罪恶的灵魂,也能得到主的宽恕吗?
莱纳的耳畔回响着艾伦曾经说过的话: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我的父母为了保护我,被突然被闯进家门的人活生生地砍成了碎块。他们再也不会活过来了,可那个杀人犯却因为患有精神疾病而免于死刑。我向联邦最高法院提起了上诉,偏偏在这时候,国会通过了废除死刑的法案,这意味着,那一针氯化钾永不可能推进他的静脉里了。”
的确,艾伦的父母被一个精神患者所杀,他有理由仇视一切杀人犯。然而莱纳隐约能察觉到,父母的死并不是艾伦杀人的动机,甚至根本无所谓动机,艾伦只是对杀人上了瘾。
艾伦今年还不到二十岁,明明那么年轻,他的面庞却如同槁木死灰一般,常常保持几分钟都睁着眼睛的状态,胸前也没有任何起伏。有好多次,莱纳都在艾伦完全清醒的时候,怀疑这名青年已经死去了。
莱纳可以感受到,只有在艾伦用削铁如泥的刀刃,精准地割开罪犯的咽喉,体会肮脏却滚烫的血液在手掌下奔涌的那一瞬间,才是他行尸走肉的人生中,唯一品尝到活着的滋味的时候。
“还能怎么办呢,莱纳?难道那些罪犯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我们的亲人就这样白白死去了吗?”艾伦的目光延伸向远方,他轻轻歪着头,仿佛很为难似的。
片刻之后,他接着说:“我想,我果然和莱纳一样。我们生来就这样,只会不断前进,直到将所有罪犯一个不剩地屠戮干净。”
说这话时,艾伦的视线在空中划过一道轨迹,重新落回到莱纳身上。
他就像某种邪恶的植株,只能以鲜血为食,一旦嗅到血腥味,便会动用周身所有的根系,牢牢捆绑住猎物,贪婪地汲取对方的生命力。只要获得过一次满足,就能迅速地生长和蔓延到每个角落,等待着下一次伺机而动。
莱纳毫不怀疑,艾伦就是彻头彻尾的恶魔。
回想着那双绿眸中闪动的摄人心魂的光彩,莱纳不禁觉得胆寒,双腿也跟着一软,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