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状似平静地过了好几天,像是有一根刺梗在余海山心中。他知道,他虽然与社长说得信誓旦旦,但那些话语不会有丝毫的作用——那支月季花被折下来了,也终究会枯萎。
余海山坐在教室里,眺望着高二教学楼。
在那个周二,他得偿所愿,听到了谢安在他身下婉转的呻yin,看到了他脸颊上嫣红的绯色,将他诱人的蜜xuecao干得瘫软如泥,落泪求饶。但是他听到谢安哭喃着诉说的一番话,他却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没有看见过谢安被几个男人按在桌子上侵犯,自己也未曾,强迫他与他欢爱。他只是一个,远远眺望着社长、爱慕着他的高一学弟。
即使他每每想起那样的社长,下身还是硬得发疼。
他以前从未想象过,自己是一个不愿意负责的人。可是在这一刻,他退缩了,他切切实实地感到了害怕。没用的啊,他对自己说到,你就算怎么做,形势都不会有所改变的。
“谢安,后门,学弟找!”
余海山再次来到这里,心情复杂。他在后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却看见那个传话的同学又跑过来,跟他说,“不好意思啊,我才想起来,谢安今天说是发烧,请假回家了。”
余海山上课好几次走神了。发烧?请假回家?为什么听上去那么古怪。他想起来昨天,谢安脸红扑扑的,在他怀里啜泣的样子,思绪翻飞,又想到他插在谢安花xue中娇媚的月季。
——糟糕了,虽然他已经把月季的刺剪掉了,可是不及时取出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后果。
——最糟糕的是,要是被那四个男人发现了,他们会怎么做?请假回家,余海山咀嚼这这几个字,咬紧了牙关。
他内心煎熬着,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抓起书包就往印象中的那条小路上狂奔过去。
快到了。快到了。
余海山看着那扇不断接近的朱红色的大门,闭上眼睛冲了过去。
他站在门口,扶着膝盖深呼吸着,然后站直了身板,整了整衣领和凌乱的额发,抬起手来扣了扣门。
“咚、咚。”
他拼命地咽着唾ye,心脏砰砰直跳。时间分明只过去了几秒,他却觉得越来越急躁,他甚至想直接推门而入。——然后他听见了门后拖着木屐的缓慢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余海山看见了一个面容温和、身形清瘦的中年男人。他身上穿着黑褐色的和服,他撇了眼余海山单肩挎着的书包,眯起眼微笑着招呼道,“您好,怎么了?”
余海山怔住了,他认得这个人。——那天第一个将谢安按在案几上的人。
那男人又问了一句,“您好?”余海山堪堪回过神来,回道,“我是谢安的同学,听说他生病了,来看望他一下。”
那男人把门又敞开了一点,笑着道,“太客气了,你们班主任黄老师,上午才打电话来问过小安的情况呢。先进来喝喝茶吧。”
余海山听得一愣一愣的,迈过了门槛,那男人又道,“这位同学贵姓?”
“免贵姓余。”
“原来是余同学,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将鞋脱下吗?”
余海山打量着室内的装扮,与那天他在门后偷窥到的别无二致,只是更亮堂了许多。茶水很快就沏好了,只是太过烫口,余海山只能慢慢品了。但饶是他这般俗人,也能品出这茶中苦涩的回甘,看来应是别有一般讲究。
余海山之前就隐隐猜测过,他们或许是某个日本家族的旁支,现在更是这么认为了。
然后另一个人走了过来——这个男人他也认识,是舔弄过谢安私处的那人——他附在中年男人的耳边私语着什么。余海山只见他眼神微动,笑着点点头,然后那男人便退下了。
中年男人始终脸上带笑,眼角的细纹显出几分疲态,他开口对余海山道,“说起来,倒是很少有小安的朋友来家里做客呢。”余海山心里一惊,还没准备好该怎么接,只听见他接着道,“小安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从小就不能陪在他身边,我们四个大男人将他拉扯大。如果小安在学校里有什么不足之处,请老师同学们多多担待啊。”
余海山胡乱地点点头,事实上,他已经听不进什么东西了——他看见,男人的身后——那扇屏风的后面,露出的那一截熟悉的、白皙而秀美的脚踝。他想起谢安昨天同他说的话。来客人时,他们就将他拖到屏风后面——
余海山的心一下子如坠冰窟,他不假思索,猛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那边走去。
然后他被一股大力拉住了,险些被拽着后退了两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脸红结巴地道歉,“对不起,我、您”他回头一看,只见男人仍拽着他,却端起茶杯来,慢悠悠地品了品,尔后才开口说道,“月季,我们家也非常喜欢呢。多谢小友送的厚礼。只是我们家小安,现在恐怕不便见人。”
余海山脑海中一瞬间浮现许多猜想,他又惊又怒地甩开了男人的手,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大步地继续向前走着。身后的人端起了茶杯,露出一个温和又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