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车,不值钱。
连个停车位都比车贵,满大街呜呜呜呜跑着的全是车。指不定从哪儿蹿出来一辆,就刮一下蹭一下。
明喻绕着自己车走了一圈儿,不算太严重,就是刮了点漆。
另外一辆横撞过来的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车头瘪下去一大块,司机也不打电话叫保险公司,净跟他扯皮,意思是让他负全责。
明喻脾气挺好,但好脾气和冤大头不划等号,他坚持等保险公司的人来处理。不打算揽全责,也不愿意扯皮,干脆调了行车记录仪出来。
那位司机看见行车记录仪就怂了,支支吾吾才说了实话,原来是保险刚到期,还没来得及续,这才打算把责任都赖到明喻头上。
明喻不打算在这件事儿上服软,要是一开始好好说也就罢
慢着。
他眼疾手快地关了行车记录仪的录像,摆摆手,说全责就全责吧。
有些急切。这破事儿,越快弄完越好。
好不容易等事情处理完,他回到家打开显示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行车记录仪里,闪过了一张很熟悉的脸,眉毛上有一条横到眼角的疤。
进度条往前拉。
修车工发动了车子,打开车前盖。
他很年轻,穿着一身沾着黑色油污的一身工作服,深蓝色的工作服,袖子卷到胳膊肘往上,敞着怀,露着一大片胸口。明喻是这家修车厂的熟客,也认识这修车工,听读音大概是叫窦禹。
行车记录仪里的画面很亮堂,可以明显看到顶上有一簇白得晃眼的灯。
是晚上。
窦禹左手拿着扳手,右手把车前盖合了下去,正要弯腰捡地上的工具箱,结果被人从身后一下子给压到了车前盖上,看起来力气不小,窦禹面朝下被砸在了上边,脖子被紧紧地箍住,动弹不得,连画面都被跟着晃了好几下。
明喻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他看清楚了那个从背后偷袭窦禹的人,就是那个眼角有疤的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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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吉利压住窦禹,膝盖曲着把他顶在车前边,手掐着他的后脖颈,窦禹挣扎了几下,奈何他手劲儿太大,怎么都挣不脱。
他俯身贴在窦禹背后,在他耳朵边上低声说:“抢劫。”
窦禹一下子笑了,“您老劫财劫色?”
“你说呢?大晚上的灯火通明不关卷帘门,你不就等着有人来劫你点什么吗。”
曹吉利扭头亲了他一口,很凶狠的一声,带响儿。
抬手就开始扯他的衣服。
窦禹自己也扒,抖搂抖搂胳膊,直接把敞着怀的上衣给抖成一团扔在了地上。曹吉利急得要命,解了两个人的腰带,裤子都堆到脚边没脱全乎就往里干。
没有前戏没有连篇废话。
粗暴野蛮急切,只有原始的横冲直撞的情欲
窦禹喉咙里急促地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抽气,咬着牙骂,“我日你大爷。”
“兔崽子,他妈松成这样!”曹吉利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腰侧上,“找日啊还是日别人啊。”
窦禹光裸着身体被撞地在车上摩擦出让人牙酸的声音,骂声也跟着跌跌撞撞不成样子。没多久,骂声就变了样子,可能是找对了地方,他声音猛的高了起来,喘息声黏糊糊的,不骂了,变成了催促,“就那儿再快点。”
曹吉利这人恶趣味,偏不让他如愿,但的确快了起来,只不过使劲儿的地方不对,急得窦禹眼角都有了泪,被干得说话断断续续,还一劲儿带着哭腔似的哀求,“好哥哥,曹哥,让我得劲儿吧。”
“贱货,怎么得劲儿?啊?”
“干死我吧,哥哥啊干我。”
窦禹嗯嗯哼哼声音越来越大,叫得放肆缠人,调子嗯嗯啊啊一直不变,曹吉利听烦了,把他翻了个面,把挂在他脚边的裤子一扯往后撇了出去,一条腿扛到了自己肩膀上,继续往他身体里撞。
窦禹猝不及防又喊了一嗓子,不过还没喊完就被曹吉利捂住了嘴,尾音呜呜咽咽地被曹吉利的手掌隔了回去,憋在喉咙里闷闷地往外喊。
曹吉利不愿意听他出声,自己却骂骂咧咧不停嘴。
照着他那一块儿地方撞,窦禹被颠得抽搐不止,半张着嘴,嘴角还流出了透明的唾ye。
“还要不要,啊?”
“老公,Cao死我。”
“娘的,干不干的死你?”
“曹哥,再深点啊再深点。”
“再深点?够不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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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不够。
明喻觉得喉咙干得要命。
他舔了舔嘴唇,嘴唇变得亮晶晶shi呼呼的,但还是缓解不了从舌头尖儿就开始的燥热,又麻又痒。
他看着显示器里无声的画面,两具rou体动物似的疯狂交合,做着最原始的动作,纾解着最嚣张的欲望。疯狂又放肆,yIn贱又放荡。
曹吉利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