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不成,爷,奴是内眷的,头一位是听当家主姆正君的,正君回来了,这样的事儿,除非是正君吩咐才可呢。”
“你……”柯以湛气塞,抹了把头上的汗珠,继续弯腰搬。
他懒得和十来岁小孩儿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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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李兰钗捏着小核桃瓤,瞅瞅外头,噗嗤一笑,小小声嘀咕:“鸳鸳~你家夫君气的可不轻呢~还闹上分房了?”
江竹鸳摇头怔怔地看着窗户外干活的男人:“我不知他竟然去寻我,还吃了这么多苦,唉,我就是怕他寻我,才狠心留下小山,这汉子怎么这般的不懂我的心?”
“你呀,鸳鸳不是我说你,夫夫本是一体,你什么都自作主张,还带回来那么一个才貌地位权势财富样样全的故人“恩公”,你说让你夫君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李兰钗柔声开解“你呀,真是个太过要刚硬的小哥儿,去服个软儿,撒个娇,哭一哭硬是缠着他,你怀着孩子,用不了几天,他就会好的。”
江竹鸳失笑,自己刚硬?
他江竹鸳最柔软的一面全都给了柯以湛,还刚硬呢。
原本他也是这样想的,但是透过李兰钗了解了他离开之后的事情后,他意识到柯以湛对他嫌隙已经很大,这需要的是夫夫之间敞开心扉的谈一谈。
但是江竹鸳现在想知道,柯以湛去找他的时候,究竟为什么耽误了那么久?或者,阴差阳错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段静一族全死绝了,难道柯以湛看到了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关心则乱。
江竹鸳此刻也不知该拿柯以湛如何是好了。
李兰钗摇头:“啧啧,鸳鸳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呀,简单复杂化,咱们小哥儿都是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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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夜里,江竹鸳被不肯进屋吃饭的柯以湛气笑了。
“正君,奴……”采云也有些难堪,他三请五请,正君也派了好几次,他硬是没把爷请回屋吃晚膳。
看着卧房罗汉榻桌几上摆放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酒佳肴,采云也有些恼了柯以湛。那可是正君怀着身孕,亲手准备了一下午的饭菜。
已经三天三夜了,柯以湛一直睡在书房,除了早饭,午饭不吃,晚饭在书房一直要人送。
“罢了,你去把食盒给我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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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湛看书看得困累疲惫,但偏偏睡不着。
“吱嘎——”门推开了,江竹鸳一手抱着睡着的小山,一手提着食盒进来了。
江竹鸳把书本笔墨有条不紊的整理好,把碗碟从食盒里取出摆放:“多少用一些,别出师未捷身先死。”
柯以湛:“……”
夫夫二人沉默的用饭,江竹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时不时自然的给柯以湛布菜,斟酒,并且很安静。
柯以湛的余光能看到江竹鸳眨眼时缓缓闪过的绒羽睫毛,身上换了一套很浓丽光缎料的紫色修身衣裙,夜里凉,他上半身穿了一件薄狐绒墨色短小袄,毛色油光水滑,甚是漂亮娇意。一头流光黑瀑布般的丝缎长发松松的编着一条很雅致的辫子在一侧肩膀前。耳坠儿是一对儿小拇指指甲大的水晶珠。
“这么多日子不见,我还好看吗?”寂静的书房内,江竹鸳的声音像是玉珠落金盘,乍破水浆迸般的清冷磁性,温柔深情。
柯以湛转过头看看床榻上的宝宝,答非所问:“小山喂过了?他哼哼唧唧的。”
江竹鸳叹气,优雅大气的翘起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给柯以湛斟酒:“以湛,我有话想问你,希望你如实对我说,我毕竟是你的夫郎。”
柯以湛皱眉。
“家中我给你新缝制了两箱子的春夏衣裳,你为什么去找钱寡夫做衣裳?”江竹鸳捏着酒杯,仰头喝了。
柯以湛刚要夺下酒杯,腾地,浑身毛像炸了一样。
江竹鸳脸色还是很温和,甚至还伸出手,暧昧亲昵的拍拍柯以湛的脸蛋儿,又干脆贴过来勾住了柯以湛的脖子:“夫君能告诉我原因吗?还有这段时日,我不在家,你都做些什么?和我说说么?”
“见客我来不及回家换。”柯以湛随意应付了一句,嘴唇动了一下,敛眸遮掩住了一丝丝的窘迫和不耐烦,拿下江竹鸳温热的手,夺走了手里的酒杯,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你怀着孕自己不知道吗,喝什么酒?!”柯以湛的语气很差。
江竹鸳咬唇,眼圈一瞬间湿了:“柯以湛,你……就只能对我这个态度了吗?夫夫离别两月有余,我日夜都在挂念你和孩子,日夜都在内疚,若不是意外怀了孕动了胎气,我早就带着小鱼回来了,你就不想问问我吗?”
“你……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你,你……连……解释道歉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连听我说几句话,和我共处一室,你都厌烦至此?”江竹鸳已然哽咽难言,睫毛一颤,泪珠瞬间掉了。
江竹鸳捂着小腹,难以克制情绪,伤心委屈的哭了。
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