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已然选择相信她,他便不会再去怀疑什么。
说笑间,兔rou已烤好,殷德率先给容悦递了个兔腿,宜绵也不甘落后,给琬真准备了一个,但又想着琬真不似公主这般不拘小节,肯定不愿用手拿着吃,便又给她备好碗筷。
容悦见状,再看看自己直接拿兔腿的手,委屈巴巴的看向丰绅殷德,“怎的你没给我拿碗?”
严飞忍不住奚落,“我看你吃得挺香的嘛!人家郡主是真淑女,你何必装淑女,有的吃就不错了,不然你来烤rou,我倒是愿意用手拿着吃,就是没人给我撕啊!”
这么拆台真的大丈夫?她不就是想在自己男人面前撒个娇嘛!这就碍了他的眼?单身的男人果然怨气满满!罢了,关爱单身狗,人人有责,看他这么可怜的份儿,她也就不与他计较。
正因为了解容悦,殷德才没有刻意束缚,宽慰道:“吃烤rou不能拘束,就得这样吃才别有一番滋味,无非是用罢净手而已,不妨事。”
还是殷德会说话,听得她心里美滋滋,众人正打趣说笑,忽闻一声中气十足的朗笑,“你们倒是会享乐!”
这声音震慑力十足,众人登时一个激灵,立马起身,瞥见明黄龙袍的一角,未敢直视,皆向来人行礼。
乾隆摆摆手,示意众人平身,“不必拘束,朕只是随意走走罢了,听闻此处十分热闹,便来瞧瞧。”
殷德立即请皇上入座,乾隆却道不必,“朕在这儿你们无法尽兴畅聊,就不掺和了,你们玩儿吧!”临走前还交代女儿,“晚间不可贪食,不能吃太多油腻之物,以免腹胀。”
前两日还眼睁睁的看她跪着,今日又啰嗦交代,看来乾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虽说皇帝没待着,可容悦分明看到他方才盯着那烤rou望了好一会儿,估摸着也挺馋吧?
会意的容悦遂命小太监将烤rou给皇帝送去一些,公主发话,严飞不敢不给,眼巴巴的望着刚烤好的rou又被端走,口水直流却始终尝不到鲜,气得发狠话,“下一个是我的,谁抢跟谁急!”
绵标转动着手中的架子,闻着诱人的香气,已然迫不及待,“没人跟你抢兔rou,我们的鱼快烤好咯!”
平日里琬真不怎么爱吃rou,可今晚这烤鱼的确味香rou嫩,甚合她口味,也就多用了些,宜绵见状心中暗喜,即便她甚少与他说话,最起码肯食用他烤的鱼,也不像之前那般给他摆脸子,于他而言已然知足。
容悦受不住美食的诱惑,浑将乾隆的嘱咐抛诸脑后,吃罢兔rou又尝鱼rou,就连那才扒出来的叫花鸡也不放过,毕竟这些都是现做现吃,格外鲜美,而平日里所用的饭菜纵然是珍馐佳肴,也是做好之后等了许久才呈上,味道也就差了少许。
一直忙着吃东西的容悦无意中看到丰绅殷德正含笑望着她,当即收敛了些,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着,颇有些难为情,
“可是觉得我吃相不雅?”
摇了摇头,殷德笑道:“看你吃得这么香我很欣慰,这rou总算没白烤。”说着又递给她一个鸡腿,已然有饱腹感的容悦耐不住嘴馋,却又有所顾虑,
“再吃会长胖的,别再诱惑我。”
微倾身,殷德凑近她笑眯眯道:“胖些才有手感,全是骨头没点儿rou岂不硌手?”
纵使他故意压低了声,这些浑话还是清晰得落入耳中,听得她面颊微烫,娇声嗔怪,“我发觉你越来越不老实,浑没了之前的君子之风,我算是看走了眼!”
殷德挑眉一笑,仗势欺人了一回,“现在后悔也来不及,马上就要成亲,好赖都是我。”
一旁的严飞见他们私语嬉笑,干咳打岔,“众人皆在,你们说什么悄悄话?敢不敢大点声儿?”
容悦的脸皮也就在丰绅殷德面前薄了点儿,才不会在严飞面前害羞,扬声回呛,“我倒是敢,就怕你这条单身狗受到伤害。”
扎心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腐气息,严飞已经不想理她,兀自尝着自己烤的rou,寻求一丝安慰。他倒没太在意自己的婚事,说是愿意入赘,实则只是为留在京城找借口,偏偏乾隆十分上心,木兰秋狝结束之后,九月初回到皇宫便开始张罗三王子的婚事。
此事交由令皇贵妃来办,皇贵妃想着毕竟是安南的王子,不能马虎大意,得仔细挑选,最终选定的适龄宗室女乃是郑恭亲王的女儿,云珠,还有三公主的孙女,惠萱。
初定二女,由三王子来选,容悦听闻此事立马派人给他报信,说那惠萱之前钟意于宜绵,脾性太过娇纵,千万莫选她,那就只剩云珠了,是否合适但看天意,严飞并不强求,料想自个儿不至于那么倒霉,娶个母老虎吧!
除却琬真,容悦对其他宗室女并不了解,也就不晓得这个云珠究竟是怎样的性子,琬真也与她不熟,不好评判,婚事只能靠运气。
商定之后,三王子的婚期定在冬月,而容悦的大婚定在十月十六。当初四公主成亲之际,嫁妆已是多不胜数,而今乾隆最宝贝的女儿成亲,这嫁妆又翻十倍,
金镶珊瑚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