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栅栏里的公子们一举一动都带着勾引的味道,烟斗里冉冉升起的薄雾,仿佛是蛊惑人的迷药,缠着男人的视线,迷着男人的眼睛。
“绪蓝,”妈妈拉开栅栏的障子,“有客。”
绪蓝福身行礼,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栅栏。
“诶,”障子重新合上,栅栏里的小公子低声道,“他不过也是个小公子,凭什么能用花魁的东西?你看那个烟斗”
旁边的人笑了一声,“还不是羽裳夫人不要了的东西,谁让他以前是花魁的新造?”
“怪不得”
妈妈亲自领着绪蓝,跟在后面的公子猜测着会是哪个客人能让妈妈亲自出来。
老板娘笑着脸拉开了障子,和绪蓝一块儿在门口行了礼,“将军。”妈妈年纪不轻了,笑起来脸上堆满了褶子,“您今天包了夜,是想”妈妈有些拿不准这位贵客的意思,都说“羽裳嫁去将军府后家庭圆满”,现在这位主角之一又来了九居馆过夜,她实在是怕伺候不周出了什么差错。
妈妈心里想的什么绪蓝也是知道的,直线现在没他说话的份,只能低着头等着客人的吩咐。
“不必了,”将军出声打断了两人心里的所思所想,“我说完话就走。”
“好,好好”妈妈喜滋滋地连连应了声,过夜的钱已经入了账,要是晚上还有人点绪蓝,那可就是白赚了,妈妈朝绪蓝挥了挥手,“快去,把将军伺候好了。”
“是。”妈妈退了出去,绪蓝恭恭敬敬地过去,跪坐在将军的身边,他抬手刚想倒酒,却被客人出声阻止,
“不用。”将军自己拿了酒壶斟满酒,看着身边低着头规规矩矩跪坐着的绪蓝,即便他现在也已经挂牌接客,但在将军的眼里,绪蓝还是那个能趴在羽裳床边睡着了的小元,他伸手抬起绪蓝一直低着的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怎么不穿羽裳给你的衣服?”
“因为”绪蓝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哥哥的那些都是花魁的衣服,我还不能随便穿”
是了,九居馆里的服饰配件也是按身份地位安排的,若是不提将军都忘到了脑后,他点了点头,看着面前这个又低下头的公子,将军也放缓了声音,“你别紧张,我是替羽裳过来送东西的。”
柔软的大床上,全身赤裸着的人几乎要把头塞进了席梦思里头去了,他趴在那,双腿张开,反过手来还要自己分开屁股瓣儿,把里面羞涩的娇花露出来让人上色。
柔软的笔尖划过后xue,偶尔几条细小的笔尖毛发戳进紧闭的后门之中,担任画纸的人哼了一声,后方皱褶难耐地翕动了两下。
“好了,”将军停下笔,看了看这幅被画在隐秘处的作品。因为每一次都是手画的,所以成品都有一些变化,将军把一个小闹钟放在他一转头便能看见的地方,接着拿了相机拍照留影递到羽裳面前,“过五分钟,等颜料干了再动,然后叫佣人上来收拾东西。”
羽裳抬起头瞟了一眼刚拍的照片,那相机里面都是画着梅花的羽裳的屁股。他转头去看在房里走动的将军,那人拿了外套准备出门,羽裳管不了那么多了,立马翻身起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将军的腰。
身后有什么“咚”的一声倒了下来,羽裳才不管自己踢到什么,只死死搂着将军的腰,“你要去哪?”
“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将军拍了拍羽裳的手背,“先放开。”
“不放,”腰上的手箍的更紧了,“我我也有事情。”
“你先放开,”将军耐着性子开口道,“你让我转过去,颜料倒了。”
“啊”羽裳这才愣愣地松了手,他转头去看,颜料没倒,是洗笔水倒了,倒在颜料上,流的一地花花绿绿,“我”床尾的地毯上也沾满了色彩,吸到颜料水的地毯泛出脏色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将军看了一眼,转身拉开门,“上来把地毯换掉,把地拖干净。”这话显然是对着外边的佣人说的。
羽裳抓着将军的衣袖,“先生”他还光着身子,毫无遮挡地站在门边。
肩膀被推了一把,羽裳的后背撞在了墙上,将军拿过沙发上的浴袍裹到羽裳身上,他用自己的身子挡着,把腰带死死扎在羽裳的身上。
拿着清扫工具的佣人们有条不紊地把地拖干净,收走了脏地毯,等待着新地毯的来临。
瞄了一眼在沙发上坐下的将军,羽裳挪动步伐靠过去,贴着将军的腿跪坐在他的脚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现在将军也不急着出门了,他捏了捏羽裳的脸,“说,你有什么事情?”
“我”羽裳心想,这下子大概没什么机会了,“我想去九居馆”
“不准。”毫不停顿地,羽裳被拒绝了,将军看着可怜兮兮的羽裳,“你一个夫人去九居馆干什么?”
果然羽裳垂下头靠在将军的大腿上。他是从九居馆里出来的夫人,这才刚进门多久,又想着往回跑,撇开会被人说闲话不说,怎么的也得要低调一点。羽裳垂头丧气地抱着将军的腿,进来换上干净地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