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虽然在人前寇锡一直都是那副带着点傲气十分有自信的样子,但说实话,他手头再怎么有可以变现的东西,眼下他也还是无法立马找出落脚的地方。这次离开,准备的还是仓促了一些。
车子开出了九居馆便不知道要往哪去了,寇锡顿了顿,他想到了一个地方,可是这样贸然过去,实在是有些不礼貌,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求助了。
得到目的地的司机有些意外,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和目的所在的那位上位者是什么关系,但他还是识相的没有问,只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其实对于像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即便是高档的住宅区,住在这里实在是有些过于低调了,不是隐秘的那种低调,是金钱方面的。
里面算是私人领域,除了主人说了有客,外人不可以进入。寇锡下了车,虽然此时他的衣服相比以往普通了不少,但看在门卫的眼里,寇锡身上是时下最流行的和式的衣袍,虽然颜色低调,但还是看得出来做工和面料都是极为好的,他们猜测着这是哪家过来拜访的小少爷。
果然,来人是来拜访将军夫人的。
羽裳收到通报的消息时意外极了,他连忙允了让人进来,自己也连忙往外走。
平时将军不在家,羽裳都懒散惯了,只穿着睡袍就可以混一天,他拿了一件披肩裹在肩上,便匆匆下了楼。
有了门卫的指引,寇锡很快便找到了路,管家在路口等着,羽裳则站在门口不断地张望。
过了这么多日子,两人倒是跟在馆里时没有太大的变化,等到走近时,才发现彼此又有多么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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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出来啦?”羽裳拉着寇锡仔细地瞧他,“听说你可是花魁了。”
寇锡笑着顺着他的话打趣道:“你胖了这么多,那肯定得是我上位了。”
羽裳先是一愣,像是被气到了一样打了他一下,这才见到佣人们在帮他卸下车上的东西,“你”
“我替自己赎了身,”寇锡的语气平平淡淡,“在我找到落脚的地方之前,可以让我在你这儿住几天吗?”
羽裳让人给羽夕准备了房间,又把他的行李找了地方放好,“晚上等将军回来了,我会和他说的。”羽裳带着人走进了房间,“你先在这儿住着,别着急,你有什么打算吗?”
将军晚上有饭局,晚饭是羽裳和寇锡两个人吃的,饭后两人在小花园里消食。原本在翻整的花园此时种满了桃树,还是经过培育的品种,没有季节的限制,开起来红了一片。
“这比九居馆的桃花还漂亮。”寇锡伸手摘了一朵下来,羽裳没有盘发,他就只把花别在羽裳的耳后,“织珊的事,我听说了,”他顿了顿,“所以你得要好好的,如果将军不同意我留在这”
门口传来车子回来的声响。
羽裳看着寇锡,“不会的,”他笑了笑,“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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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前门的时候,将军刚好走到门口,他的目光从寇锡身上转到羽裳,“有客人?”
“嗯。”羽裳迎过去把他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羽夕离开九居馆了,想在这住几天。”
“嗯?”将军看了寇锡一眼,羽裳转头也对他笑了笑,让他放心。
寇锡知道现在没有自己说话的份,而且比起自己,羽裳肯定也更知道要怎么与将军交流,他行了个馆里最普通的躬身礼,便退到了一旁。
“他是给自己赎的身。”别人可能听不懂,但羽裳知道那一声疑问是奇怪那个“给他赎身的人”,不等将军再问,羽裳便都跟他说了。
“他倒是聪明,”将军带着人进了书房。
羽裳很少会来这,除了将军让他进来,其余羽裳从不越过一步,倒不是将军不让他进去,而是公子镶进骨子里的分寸。
“嗯?”这下是羽裳没听懂了,“他只跟我说他用积蓄给自己赎了身,”羽裳把手里的东西在桌上放好,“羽夕一直都很厉害,一边花钱,还可以存的了钱。”
将军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所以说,不管是你这个花魁,还是你那个小跟班,又或者那个叫什么的,你们可都没有他聪明。”
羽裳皱起眉头,“因为我必须要花钱呀,我得打扮自己。”花魁装扮自己可不是一笔小费用。?
“不是这个意思,”将军捏了捏他的脸,“他有一个常客,或许是可以帮他赎身的客人。”羽裳可能不知道这些事,但将军在外,什么事情稍一打听就能知道。
“客人?”羽裳更奇怪了,“那为什么是羽夕自己”
将军笑着摇了摇头,“羽夕很聪明,是说他拎得清,他知道怎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羽裳垂着眼睛,他点点头仿佛是听懂了。
“这一点,倒也是我欣赏的地方。”
“羽夕这么聪明,该是谁都喜欢的。”羽裳道,“先生也喜欢他。”
将军一挑眉,“说什么呢?”他凑上去想与羽裳亲吻,然而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