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媲美天灾示警的大新闻。
就连宋文朔和宋二郎当日下衙回来之后,也忍不住想要过来和封恒分享感慨。
宋师竹说封恒不在,宋二郎还有些可惜。
这些日子封恒与他上衙路线不同。封恒经常获召进宫,宋二郎却还是如常在翰林院办公。他问道:“妹夫最近一直在御前听用,就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宋师竹一早上到现在,都觉得这个新闻让人始料不及。皇帝居然利用一个梦里的细节,便一锅端把内阁给解决了。
内阁的血条这么薄吗?
宋二郎听出了她的意思,白了她一眼道:“那可是人赃俱获的场面。今日翰林院里,杨掌院一直有气无力说不出话呢,昨夜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大逆不道的话。圣上手段莫测,无人敢在此时逆其锋芒。哪还有人敢为他们说话?”
他敢打赌,一早上整个京城衙门里头,最大的新闻便是这一件了。尤其是那些自家衙门长官有幸参与昨夜墙角事件的人,一阵眉来眼去是最少的,估计下衙之后都得跟他一般聚在一块互相讨论。
宋文朔的感慨比较含蓄,不过也是道:“这些日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幸得皇上得天庇护,否则还真是让小人钻了空门。”
“小人就是小人,那些邪魔外道的行径哪里能逃过老天爷的法眼。”宋二郎摇了摇扇子,又笑着对宋师竹道,“多得竹妹妹惦记,我娘昨日听了你带过去的消息之后,晚上都多吃了两碗饭。”
实在是内阁这件新闻让她开了大眼界,宋师竹想了想,才意识到宋二郎说的是大驸马要遭殃的事情。
不能怪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两件事比较起来,真是大巫见小巫了。
宋二郎对着宋师竹风度翩翩、诚心诚意地作了个揖。
这阵子他在翰林院里也结识了好些人,宋二郎厌恶宁家的事从来就没有掩饰过,那些人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些什么过节,可有关宁家的新闻还是一阵阵进入他耳朵,可就是这样,宋二郎也不知道章太后居然已经把大驸马给收拾住了。
自己着意打听一无所获,堂妹出门一趟便得了好消息,宋二郎虽然郁闷,但也不是不知好的人。
宋师竹看着自家堂兄耍宝,心思却还一直在内阁身上,她心里有些觉得这件事进行得还真是容易,不过皇上能扫除掌权路上的拦路虎,对支持皇帝的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最近的大事发生太多,各家有各家关注的重点,宋二郎笑看着宋师竹脸上的喜色,笑道:“竹妹妹以后的好日子要来了。”
姻亲间一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宋二郎自然不会嫉妒封妹夫这段时间的风头,反而希望他能走得更稳当一些。
“堂兄的好话,我最爱听了。”宋师竹笑纳了宋二郎的吉祥话,最近的好事一桩桩的来,她心里也觉得自家可能要起来了。
有太后在一旁保驾护航,大伯子一家极有可能为子孙后代挣下偌大一份家业。另有这件功劳在手,封恒只要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往下走,以后仕途上应该能够一路平顺。
宋师竹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回过神来便听到她要成为诰命的事。
里屋灯火明亮,封恒沐浴之后,一出来便看到她还飘浮在天上的梦幻表情。
封恒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其实若不是接旨需要提前通知,封恒还真想着看看宋师竹被冲击之下、惊喜得无以复加的笑脸,肯定更好看。
最近天气太热,屋里头换了一张竹子做的架子床,宋师竹被封恒拉到床上,终于记起来问道:“你告诉娘了吗?”见封恒点头,她才露出一个笑表情,道:“这应该就是母以子贵,妻以夫荣了!”
封恒把她抱在怀里道:“是夫以妻荣,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你才有了改变的时机,这个诰命是你该得的。”
因着封恒的神色和表情都很认真,宋师竹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咱们一半一半的功劳。”她只不过是做了个梦,若不是封恒能取信于皇帝,她这些话说出去,非得让人当成疯言疯语不可。
宋师竹倚靠在他怀里,把自己的话给说了,封恒脸色的表情更温柔了。
这两个月,自从他忙起来之后,两人极少有这样旖旎的时刻。两人双目对视,别有一番暧昧。
万籁俱寂,只得蝉声还在昭显自己的存在感,屋里的架子床不住地摇晃,第二日起来时宋师竹都有种浑身酸痛之感。
还真是久违了。
晨起的天光透过窗户射进屋里时,宋师竹在继续赖床和起来之间挣扎了一下,便听到外间封恒跟喜姐儿耐心说话的声音。
那带着nai味的小脆嗓子,一下子就让宋师竹做出了决定,两刻钟之后,她却十分庆幸自己起身了。封恒不知道让人到隔壁怎么说的,冯氏一早便过来指导她该如何接旨。
为了母亲妻子领旨的事情,封恒特地请了半日假,家里人被他这个消息震得也全都没有出门。尤其是宋师柏。
宋氏家族里是有诰命,冯氏便是五品诰命,可宋家大房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