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语抬腿一挑,把南玉的浴袍捞到手里用力拧了拧,随口道:“看什么,水是生命之源,这是落叶归根、返本还原。”
南玉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嫌弃目光看了白子语一眼:“射在这水里面的……应该长不成生命。”
她抬起手撩开shi哒哒的头发,突然想到什么,问:“你不是要教我游泳吗?”
白子语毫不脸红,淡定地把浴袍甩开披在南玉身上,然后双手一撑上了岸:“不急,下次再教。”
南玉只看到某处水草丰美、刚刚在她胶裤里鏖战过的器官在眼前猛地一放大,忍不住向后缩了一下。
白子语把她拉起来,看着她呆滞的目光,恶意地问:“不是都和它很熟了吗,还躲什么?”
南玉狠狠瞪了他一眼,想起自己刚才要说什么,质疑道:“外面的游泳池也这样?”
白子语回答得十分自然,表情依旧稳重帅气:“对啊。”
南玉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纠结地问:“公共游泳池……大家游泳也不穿衣服?”
白子语:“……”
这个谎不好撒,然而在他沉yin的几秒里南玉已经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怒道:“白子语!不怀好意的大骗子!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打算教我游泳!”
大骗子倒是十分坦然,被揭穿了也不狡辩:“你要是学会游泳,下水就不会一直抓着我了。”
南玉:“……”
感觉自己上当受骗的南玉坚决不和白子语同一个浴室洗澡,连白总纡尊降贵提供的搓背服务也没能让她回心转意——当然,白子语脸上的遗憾表情也说明了所谓“搓背”并不是那么回事。
等南玉洗完澡换上新睡裙,白子语已经在餐桌边上等着她了。
专业厨子做的就是好吃,和南玉的家常菜完全不在一条水准线上。加上刚才在水里泡久了,确实折腾得有点乏,南玉便也多吃了些。
南玉的吃相和拿餐具姿势看得出没有经过训练,但外婆将她教得很好,她的乖巧是一种非常自立、并且因为家境贫寒而善于察言观色的敏锐谨慎。
加上她有很好的模仿能力,接触白子语以来谨言慎行,无论衣食住行,每做一个动作之前都会下意识地观察白子语的脸色来判断自己能不能做、做得对不对、做得好不好,于是很快把自己打磨成了白子语喜欢的形状。
南玉自认为现在自己拿筷子的姿势和坐姿都没什么问题,也用餐巾擦了嘴,吃得好像也不是很急,于是在白子语第不知道多少次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子语哥哥?是不是我刚才夹菜的顺序错了呀?”
白子语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她:“没有。”
事实上白子语五官深邃、骨骼感强,自带压抑的戾气,这目光和狼外婆也没什么区别,看得南玉毛骨悚然,更不自在了,追问了一句:“那你总看我……?”
白子语看她一副受惊奓毛的样子,收了目光笑了笑:“今天胃口这么好,饿坏了还是……”
南玉随口道:“是啊。”
“怀孕了?”
南玉:“……”
她本来想直接喷一下口水,但考虑到那样显得太邋遢了,于是改为眼神焦点慢慢移向白子语,目光震惊不解中带着惊悚。
白子语这两天找到了逗家猫的乐趣,看着她呆兮兮的样子心情大好,安抚道:“逗你的,哪这么快。”
南玉不敢置信地点点头,心里重新评估了一下白子语的形象——从霸总变成了闷sao老男人。
南玉本以为吃完饭很可能又会被白子语骗去做爱,没想到白子语居然把她带到了书房。
她心知这大概是新一轮的试探,于是心如止水地跟去了书房,顺便从专业犯罪者的角度评估了一下书房的安保措施。
白子语用指纹锁开启了铜制防盗门,虽然整栋别墅都铺着地毯,但南玉五感敏锐,从地面高度判断出书房做了浮筑结构,从大门开启时的隐约回声中听出书房做了隔声吊顶、墙面是双层承重防弹隔音。
也就是说,书房是与原房屋结构无任何刚性连接的内胆式房间,并且墙壁夹层很可能有受到攻击自启动的金属机关,从材质来看相当于一个巨大的保险箱。
南玉心头一动:难道油路会在这里?
但她面上表情依旧极为恭谨,低着头一副不敢多看生怕被灭口的表情,只用余光观察,亦步亦趋地被白子语带到了老板桌跟前。
不像客厅、卧室之类的起居处突出舒适,书房的装修风格更注重实用性,家具除了小摆件之外没有木头做的,从桌椅到书柜用的全都是不易燃爆的合金或石材。
老板椅身后两米多高、一人多宽的展览柜设计成弧形,外罩防弹玻璃,几乎如屏风般拱卫在书房主人身后。
展览柜里面放的全是兵器,按分类和时间排列,件件都是茹毛饮血的凶器。
最上层是日本大师铸造的已有几百年历史却仍然锋刃如雪的长刀、上世纪前苏联军工厂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