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想法。
格纳沉默的看着医师查看自己的伤口,用思达尔药草治疗的伤口见效快,但是惊人的疼痛,常用于战场之上敷用,也用于致命深刻的伤口。
被他撕裂的伤口,已经深到必须要用思达尔药草来阻止伤势的扩散。
这种药敷上去的时候冰冷而僵硬,随着时间,渐渐灼热,沿着血rou而上,焦灼如没有情欲的发情期,如坠火窖,战场上敷用思达尔而惨叫呻yin的战士比比皆是,而这个人皮耶尔医师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就连呼吸都不曾乱一分。
他满脸复杂的看着那隐现白骨的伤口,心中忍不住咒骂了声:这还是个人?
简直就是个怪物!
沉默蔓延,皮耶尔医师简直都要窒息,手上动作越发谨慎快速,很快便绑好伤口收拾好医箱,可还未来的及松一口气,忽的听到一声低沉的:“我要见他。”
皮耶尔医师脸皮绷紧,忍不住看了一眼男人:他沉默如礁,墨色的眼紧紧的盯着他,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他苍白了脸,忍着砰砰急速跳响的心跳低下头:“我会禀告王。”
医师白色的衣角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口,未锁的门脆弱不堪,分明是稍一触碰就会破裂的屏障,此刻却犹如铜墙铁壁。
左手现在一点儿力道都使不出来。
这种伤势,若是普通的,左手怕是直接报废。
可即便是强悍如,即便是康复之后,也不能担保一点儿后遗症也没有。
他是战士,
格纳沉默的盯着自己的手,隐在Yin影之中的面容一片肃冷。
可是来不及了。
后颈某处隐隐作痛,像是埋藏着蜘蛛的肢体,每一根衍生的蛛丝都沿着血ye而燃烧,灼热的仿佛要将那人工的腺体殆尽。
必须服用药物才能稳定素,让他瞒天过海,原本应该是是有半年期效的才对,但是
他皱起眉:伸手抚过后颈处的腺体灼热的像是要从血rou里脱离而出——已是药效快要失效的前兆。
本来应该还有两个月的期限。
为什么会失效的这么快?后颈的腺体仿佛知味般的鼓动了一下,如同炸响的心跳:男人有着仁慈而通透的眼眸,此刻却碾转成压抑的浓色,里面潜藏着无数惊涛骇浪,波动着情欲的浪花,像是要将他吞噬,他舔舐着那处可怜的腺体,不顾它已然红肿,暴露着血腥之色,一遍又一遍的随着身下的狠狠插入将自己的信息素侵入其中,加深自己的印记,让自己的味道侵袭他的全身——你是我的。
如同恶魔的低语。
手指仿佛被烫到一般,格纳猛地松开,脸色骤变,眼中浮现着惊诧暴怒,又忍耐下来,咬牙切齿:
难道就因为占有了他,所以他的信息素就开始失效?
如果真是这样,那必须得通知殿下才行。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
这一段时间,信息素极为紊乱,就算是格纳都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肆虐的气息和乱七八糟的信息素,两种气息相互缠绕克莱斯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格纳深深的蹙了眉头:
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么久了,他还是未曾知晓他的心思。
一声轻响打断了格纳的思绪,他如同一只野兽一般猛地抬起头,在看到门口不知何时站立的人的时候,眼瞳微缩:他刚才竟然没有发现他的靠近!
“你在想什么?”
金发贵族睁着那双好看的翡翠色双眸靠近了他,身上传来淡淡的花香和阳光的味道,让那身纯白金边的长袍显得越发的圣洁——这是祷告的味道——格纳意外的不讨厌这样的气味:这味道比起这混蛋本身张扬的气息要好闻的许多。
只是越看他的面孔,便越发不能接受这个男人真正的模样。
他是包裹着圣洁外皮的恶魔。
格纳抬起眼,几乎是一下子就切入了中心点:“我想要回到原来的位置。”
翡翠色的眸子猛地一缩,里面压抑着某种风暴的味道,然而很快被掩盖下来。
兰斯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轻如蝉翼,随着他的呼吸轻轻的颤抖着,在那圣洁娟秀的面孔上竟是显出了几分若软。
格纳微一怔。
然而他还没有忘记这个男人真正的身份,咬牙道:“竟然殿下已经找到了自己命中的王妃,是不是可以让在下回到骑士殿?”
格纳不知为何有些烦躁,但是很快便掩盖下来:
“我想继续保护殿下!”
“保护?”
兰斯终于有了反应,他掀开长长的睫毛,露出那双翡翠的极为好看的眸子,几乎是似笑非笑的:“用什么保护我?”
白皙的指尖轻轻划过格纳的脸颊,缓缓下滑,落在那健壮的,即便是病痛也并没有消磨掉的矫健的胸肌上,那里的ru尖因为某种刺激而自动挺立,他包了上去,揉捏着,在格纳忍不住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