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样子,期期艾艾,真的很适合被他抱进怀里,好好亲吻,慢慢抚慰。
可靳政没有被这些硬性条件吸引到,因为他盯着她的眼睛,一下就看出来,她哭过了。
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头此刻还迷蒙着水光,眼圈通红,薄薄的眼皮也肿了,可那里头的悲伤和潋滟完全不是因为他靳政。
想到这里,靳政重重吸一口雪茄,回头将烟圈儿吐在身后,没去熏到她,这才用身体挡着门,语气平淡地答应她:“对,是我。有事吗?”
辛宝珠今晚确实是想要借酒浇愁的,可是都怪她酒量过分优秀,清空了餐车上的贵价香槟,又去扫荡了床头的小冰箱。
可喝到上了几次卫生间,愁它没有消散,又生出几许悲哀和绝望。
上辈子的她真是太傻了,傻到她自己都想要唾弃自己的坟墓。
这种脑中一切结论都被颠覆的感觉太让人浑身发冷了,甚至虽然将空调关了,可辛宝珠方才仍然要去裹着被子坐在沙发,打开电视调大声音,才能感觉安全一些。
两世为人,她以为自己都变得好Jing明,可此刻才发现,她不仅被亲人放弃,其实也早都被情人抛下。
而唯一想要选择她的那个人,竟然在蹉跎的岁月中,被她亲手推开。
孤单寂寞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甚至隔壁本来还让辛宝珠恐惧的男人,都可以成为一个消除当下心悸恐慌,很好的陪伴对象。
这世界真的有人会选择她吗?
不是为了用她做挡箭牌,也不是为了将她视作冤大头。
何况,一晚而已,她真的好需要一些温暖的力量,帮她度过难熬的夜晚,即便那些温暖是不纯粹的,掺杂着一己私欲的。
就像他和她,都不是什么恋爱中的好人,她又何必像个天真少女般斤斤计较。
酒壮怂人胆,辛宝珠眼下正是这种状况,她望着靳政,只觉得这走廊的昏黄灯光将他轮廓五官烘烤得十分可口。
旧时恩爱的记忆涌上心头,只觉得有种无以复加的难过和荒凉。
软白的食指翘起来,辛宝珠点上他的下巴,见他没有躲闪,掌心左右在他刮过胡茬的肌肤上摩挲几下,手腕再度大胆地滑动到喉结地带,几乎是眉眼低垂着,掩饰着自己的神色。
辛宝珠回答他:“你刚才说的那些,我现在想知道了,还可以讲给我听吗……”
“你从哪里见过我,又是,怎么知道绑架地点的。”
她紧张地清了清干咳的喉咙,像对着悬崖纵身一跳的蹦极者,“希望我没有错过时机。”
她确实不想被所有人骗,逃避真的没什么用处。
手指在滚动的喉结上停留一段时间,又顺着靳政的浴袍向下摩挲,靳政的肌rou纹理很好摸,甚至略过腹肌区域,辛宝珠感觉自己的耳根都在发烧。
可她手指刚触到耻骨上方的腰带,还没解开,已经被靳政用手按住。
他低着头,语气是平稳的,但有些掩饰不住的失望在里头,“就这么难过吗?没做成金店的老板娘,你需要灌醉自己?”
靳政吃醋了,醋得双腮都咬出鼓胀的痕迹。
辛宝珠对这类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就有相应对策。
她重生后是不想让他用各种暧昧的举动侵扰自己的神经,可今晚她是要放纵自己的紧绷,当然有一万种方法去让他消火。
对待吃醋的男人她好有一套的,酒不要了,扔在脚边。
立刻仰头垫脚,像小鸟收拢羽翼一般抱住他的腰肢,将吻印在他的一侧脸颊,再慢慢向唇角移动。
又软又柔,可就是不肯亲到正经地方,柔软的唇瓣吧嗒几下,她亲昵够了,才近距离地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我不是为别人难过,你瞧,我也没有喝醉。”
“我很清醒,我在你门口,在问你,可不可以请我进去坐坐。”
没人能对心上人的投怀送抱无动于衷,况且靳政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柳下惠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尤其是对方这是第二次,主动跳进自己设下的天罗地网。
有些事情不需要过三。
他没拿雪茄的手掌顺着她的腰际将她压入自己怀里,大掌隔着轻薄的布料肆意揉捏她的细腰,唇峰剐蹭着她的唇珠,原本富有磁性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更加暗哑,好像尾端带着钩子那样诱惑她:“你知道进来会发生什么吗?”
“辛三儿,你知道我要什么吗?你想清楚了。”
用膝盖压制成委委屈屈的M形。
会发生什么?
当然不是彻夜讨论他们的感情动向,和今后二人的理想计划。
已经活了二十六年半,结过一次婚的熟女当然明白,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对着她用力勃起不只是以示礼貌那么简单。
心跳很快,有种不可控的热度冲击着四肢百骸。
真的很奇妙,方才还冷得发抖,可现在她却热得心燥。
不可否认,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