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着额头,轻晃银铃。
主殿的灯火没有全部点亮,只有莲台周围的一小圈宫灯发出微弱的光芒,莲台正上方的穹顶开了天窗,有月光从上方洒落下来,流淌在萧亭砚身上,把人儿舞动的曼妙身姿勾勒得愈发动人。
银铃的脆响在大殿中回荡。
萧亭砚的动作越来越慢,身体也渐渐开始摇摇欲坠,大开大合的动作渐有收不回来的趋势,凌厉的剑招也失了力气,变得迂回柔软,原本飒沓英武的剑舞,生生让昏昏沉沉的美人舞出了媚人娇艳的样子。
锵一声,长剑掉落在地。
萧亭砚身子一软,脱力地跪倒在地上,柔顺乌黑的青丝铺散在肩头,随风摇晃,人儿艰难地抬起失神的眸子,望着双眼晦暗的顾惊羽:“哥哥……砚儿头晕……”
男人一言不发地凝望着萧亭砚绵软折倒的腰身,手腕愈发用力地摇晃着。
“唔嗯……哈……”
铃声大作,熟悉的晕眩和快感涌入骨血中,萧亭砚开始战栗,娇喘,低吟,在这段时间的颠鸾倒凤中,这种快感竟分毫未减,反而让顾惊羽调教得愈发凶猛,不可收拾。
“哥哥……砚儿晕……”
“要……嗯呢……要昏过去了……”萧亭砚双臂撑着地面跪坐在地上,手臂不停发抖,柔软的身子勉强抬起,腰肢已经失了力气,软软的向下凹陷,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眼帘下坠又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顾惊羽,口中呜咽不止,“呜……哥哥……砚儿要……要昏在你怀里……”
“好晕……哥哥抱……抱砚儿……”
顾惊羽舔舔嘴唇,双眼眯起,坏笑着开口低语:“砚儿的剑舞还没舞完呢,不能昏过去……”口中这样说折,手腕却是越发用力地晃动了起来,把银铃晃得脆响不止。
“哈啊……哥哥……”
“饶了……饶了砚儿……”
萧亭砚的意识被银铃蚕食得支离破碎,好像灵魂都要被生生抽出躯壳一样,这种拉扯让他如坠仙境,如升云端。人儿强撑着疲软无力的身体,趴伏在地上,伸长手臂去握住长剑,指骨却没有力气,长剑几度脱落。他急得直掉眼泪,眼里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铃声像勾魂曲一样勾着他的神识,把他的意识搅得混沌不堪,四肢已经融化在了昏沉迷幻中,除了顾惊羽的声音,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只想扑进顾惊羽怀里,沉沉地昏迷过去。
他终于握住了剑柄,用剑支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跪坐起来,汗湿的额头抵着剑柄,口中急促地喘息着,意识被拖到漆黑的深渊中,几乎就要合上眼帘。
“砚儿,哥哥在这儿……”
顾惊羽的呼唤把萧亭砚的意识又扯了起来,他拼命地感受着自己的四肢,缓缓地深呼吸几下,随即艰难地拖动一条腿弯曲起来,再缓缓用力站起,漂亮的背脊深深地向下弯折,突出的脊骨被覆盖在红纱之下,若隐若现。萧亭砚双手扶着长剑,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头颅无力地垂落在身前,后颈处的骨骼顶着薄薄的肌理,在月光的浸染下像一块美丽的玉石,映着柔白的暖光。
“……嗯啊!”
萧亭砚挪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却骤然踩空,惊慌地娇吟了一声,柔软无力的身子向一侧软折,从莲台上颓然地向下跌落。
“……哥哥……”
萧亭砚在下坠中虚弱地喊了一声,破败无力的四肢像绸缎一样在空中轻轻摆动,软若无骨。一阵风拂过,萧亭砚的身子便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他无力的头颈重重地后折过去,后颈搭在顾惊羽臂弯上,脖颈线条拉长,衣襟大开,露出苍白的胸膛和漂亮的锁骨,纱衣勾连在手肘处,半挂半落着,纠缠着皓白圆润的肩头,柔软无力的手臂垂落在莲台下的水面上,激起一朵高高的水花。
“砚儿……”
萧亭砚的眼睛已经几乎翻白,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口唇大张,小舌软伏在齿后,呼吸缓慢得几不可闻,四肢都无力地软垂在顾惊羽臂弯外,雪白的指尖和脚尖一下一下勾弄着水面的涟漪。
顾惊羽抱着近乎彻底昏迷的萧亭砚,缓缓地在水中踱步,手臂轻轻摇晃着怀里昏醉无力的人儿:“砚儿……”
怀里的人抽搐了一下,开口的声音似是含了一口甜腻的津液,有些模糊不清。
“哥哥……砚儿……晕……”
“昏……呜……嗯……”
萧亭砚的眼睛翻了白,人已经娇软无力地晕了过去,沉睡的意识却依旧在昏迷中捕捉着顾惊羽的声音,无意识地答话。
顾惊羽怕萧亭砚呛着,于是干脆抱着人儿在水中单膝跪坐下来,让萧亭砚坐在水里,后腰靠着男人的膝盖,上身窝进男人怀里,然后单手托起萧亭砚的后颈,把人儿的下巴抬高,一边抚摸着人儿绵软温热的腰臀,一边亲吻着萧亭砚的嘴唇,把人儿口中的津液悉数吞咽下去。
他抚摸着萧亭砚的侧颈嫩肉,用嘴唇蹭着人儿的眉心:“砚儿还有一句话,没有跟哥哥说……哥哥很伤心,砚儿只顾着自己,把哥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