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淫液一起涌下,几乎如失禁般淋漓不尽,顿时连他也羞窘得失语。
“那里到底不是行那事之所,那个留着恐怕有碍。”萧旷说话极之含蓄,滴水不漏。
“二弟知道得倒多。”萧照立即狐疑道。
萧旷叹了口气,“皇兄省省力气。”
萧照听话的闭嘴,在萧旷怀里蜷着,任由萧旷将他打理,心思如电转。
过一会还是没忍住,懒声道:“二弟看的一出好戏,不知是何时便做壁上观的。”按理说此事理亏的是他,他不该重起这个话头,但他实在不甘心,定要知道自己怎么露的陷。
萧旷一声不吭。他见萧照腿大张得合不拢,仍在不自觉地微颤,样子很是可怜,便伸手去摁压他的大腿内侧,因运了内力,掌心滚烫有力地推捏着酸痛处,萧照立即像只被揉抚肚子的猫般,一边舒服地嗯嗯呻吟,一边仍不罢休,单刀直入:“二弟,你怎么认出我的?”
“皇兄天下无双,我怎会错认。”他微笑道,十分敷衍。
“二弟也学得油嘴滑舌了。”话题被避重就轻,萧照怫然不悦。
萧旷垂下眼看他,他也抬头看他。这番光景竟与十年前相差无几,窗外依旧夜雪纷纷,他二人依旧亲昵相拥。
萧旷忽而感到莫大的荒唐和疲倦。
元庆十九年暮冬,他仓促离京。那时先皇殡天未足月,皇帝初登大宝,雷霆手段诛杀逆贼,午门十日血流不止。之后皇帝依依拉着他的手“我安内,君攘外。”遂命他肃清胡患,常驻西北。
时人皆谓与流放无异。
萧旷离京时曾想,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活着回来恐怕还不如战死沙场。战死沙场尚有余荫,活着回来再给治罪,大约要拖累旧部。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嘲风一往情深,不知他领不领情。”他的军师宁君采笑道,“只怕到头来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西麟慎言。”他冷声喝止。
萧旷收到回京诏书当日,宁君采果然在人前一声不吭,趁夜包袱款款火速跑路。萧旷哭笑不得之余也松了口气。
回到锦都,连他自己也觉得命不久矣。
一转眼竟成了皇帝的入幕之宾。
若说自己全然没想到,也不尽然。
皇兄问,何时认出的,怎么认出的。
怎么会认不出。从皇兄动情时便认出。
十年前那场高烧情事,他到后来是清醒的,皇兄动情的样子,他从未忘记。
他有时倒巴不得自己忘记,免却这十年的罪恶感:那是他哥哥,是他的君王。
他自幼师从大儒,习得是“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是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他虽颇有些不以为然,然而以色侍君侍兄,实在太过不堪。
十年前,他只当自己烧糊涂了;十年后,也何妨陪他演一场荒唐的春宫戏,权当是与个小倌一宿风流。
这样对彼此颜面都好。哪怕心知肚明,你知我知。
可终究是过不了这个坎。
何时认出的,怎么认出的?
他想了想,温声答道:“想要认出自然便认得出。”
萧照闻言,微眯起眼,露出极深思之色。再抬眼望向萧旷时,乌沉沉的眼珠里却如春风拂过般,泛起了温柔涟漪。
第四章
“陛下请王爷去西园一叙。”
方下了朝,荣公公就来传了信。萧旷隐约猜到皇帝要留他,听到地名时仍愣了愣。
西园在皇宫西北角,本是前朝冷宫之所,破败已久。萧旷远见红墙依旧破败,推开宫门后见梅花虬结精巧,廊下灯烛通明,心中已有了计较。
荣公公道:“这些年陛下常宿在这里。”
萧旷闻言轻扫他一眼。荣公公立马知道自己多嘴,之后一直闷头引路,心下却道:原来这位主子也不是好哄的。
雪后万物弥新,三日前黑暗中的淫欲情事荒唐得近似露水大梦。可方一掀开厚棉帘,见到皇兄时,那些记忆又重新聚拢,在他心头投下暧昧的影子。
屋里地龙早就修好,温暖如春,熏香浓腻。皇帝散着发,仅着青色单衣,外披着宽大的雪白旧衫,斜倚在榻前批着折子,窗外梅影萧疏。
本朝品评人物之风尚存,尤重容止。萧照正合“衣冠风流”四字,当年杏园春宴,多少新科举子为太子目眩,写下一堆诗歌。
萧旷一个字憋不出,只能朴素的道一声“好看”。
见萧旷来了,萧照侧头望来,笑意随眼波一起流转。]
他还不及说什么,萧旷皱眉道:““皇兄,这香还是不要多燃为好。”
萧照微怔,笑道:“此香助眠。”片刻又幽幽道,“我这许多年睡得都不好。”
萧旷明知他故意设计,依旧关心则乱。“皇兄因何故忧心?”
萧照觑他一眼,“忧心的事不值一提,”他的眼里似含着未褪的朦胧春雾,“这安眠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