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的源头上下点了点,然后闫峰胸前一暖,吓得心都要被撞出来。
但好像怀里只是多了个正在抽抽噎噎的小鬼,抖得厉害,举着两只血淋林的手,没一会儿就把他胸口的衬衣弄湿了一块。
他犹豫着抱住体温略低的鬼:“那个符伤的?”
小鬼好像点了点头。
闫峰叹气,吓出的一身冷汗终于慢慢落下,心率逐渐归位。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家里来的这个东西,真的不是人。
可是他又哪会给鬼治伤,再说又不能去医院,于是就仿照平时做实验时烧伤的处理,把家里有的能用上的药都招呼了一遍,从掌根到指尖都包了起来。
这下小内裤变成小绷带了。
闫峰挪回沙发上,怀里托着赖在他怀里不起来、黏糊得不行的光屁股小鬼,无意中捏着那瓣充满弹性的臀部。
小鬼浑身上下只穿了一双白袜子,莫名让闫峰想到了岛国小电影里的一些情景,欲盖弥彰地摸了摸鼻子,把人家的袜子给脱了。
他无奈地接受了鬼也会流血会流泪,还特么会委屈要抱抱的事实。
但这并不是最悲伤的。
最悲伤的是,闫峰发现被这么一吓,自己好像,不举了
四
闫峰怀着悲怆的心情,在天桥底下蹲点等算命先生出摊,守了两天终于等到人。
穿着衫的小伙子见客人来了也不急,慢悠悠地支上架子,套上长袍马褂,再戴上圆形迷你小墨镜,从镜框上边斜出半只微眯的眼:“回头客?散买八八折,批发七九折。”
闫峰爽快地掏钱买了十张符,屁股黏在凳子上没动。
这一看就是试过符又有话要问了,算命小伙也不绕弯子:“来几天了?”
“四五天了。”闫峰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做什么坏事了没?”
“没有。”反倒应该说挺可爱的,现下正在家帮他照着文案做课件呢,非常好用。
“那应该没事,到了七天就走了。”算命先生点出十张符,用小盒子仔细地装起来。
“走?去哪里?”
“人死灯灭,归处莫问。他要么心愿未了,要么家里人没给他安魂。不管怎样,七天之后都没关系了。”
闫峰听了有点难受,但是理智上考虑,也问不出诸如“能不能不走”之类的话。算命小伙见他欲言又止,却什么也没再问,递过符去。
闫峰拿了符驱车回家,一进门,就见到卧室里飘出只小裤衩,戴着两只绷带做的白手套。
“在家好好干活了吗?”闫峰发现比起穿家居服,小鬼好像更喜欢裸奔。
小裤衩直接拽着他验收成果,排版美观,就几个破公式还给加了动画特效。
突然,闫峰看着公式底下补全的推导步骤有点愣怔:“你会这个?”
小裤衩没回答。
行吧,都21世纪了,还不兴鬼也学识渊博与时俱进了。
其实小裤衩没想这么多,他盯着包工头的裤裆出神,还在思考闫峰前天那句气壮山河的“你得负责”。
这天夜晚,闫峰依旧光着身子坐在床上,盘起的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两个白花花的肉体正在里面妖精打架。他看着自己始终半硬半软的小兄弟,有点想哭。?
小内裤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扬着脖子看看屏幕,视线在电脑和闫峰之间来回切换。两只缠了绷带的手搅在一起。
“跟你讲小裤衩儿,我要是下半辈子的性福毁了,你可做着鬼都欠我一根胡萝卜。”闫峰指指自己疲软的萝卜,眉梢上都是化不开的愁,又重复了一遍:“你得负责。”
小内裤在原地蠕动啊蠕动,才换好的绷带又扣破一块。他颤颤巍巍伸出手,粗糙的纱布划过呆头呆脑的性器顶端,磨得闫峰过电般一个激灵。小闫峰激动地跟着点了两下,用形状表达了欢迎。
小内裤就这样怀着一腔愧疚之情,跪在床边身残志坚地给闫峰撸啊撸,眼睁睁看着小闫峰地越翘越高,颜色也红润起来,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最后那倔强地十度俯角好像时时刻刻在控诉被内裤夺走的光明未来。
都说减轻心里压力有助于治疗阳痿,闫峰索性闭上眼,向后撑着胳膊,听着耳边的妖精叫床,清空大脑,享受下边毫无规律的触碰和摩擦。
“嗯”闫峰猛地向后蹭了一寸,不可思议地看向床边。
一双属于青年的修长有力的手按在他腿根处,温热的身躯覆在了小腿上。很快,性器再次被吞入了另一个湿热的柔软的天堂,略微粗糙的舌苔划过柱头的沟壑,在愈发逼仄的口腔里费力地蠕动着。
空气中响起了啧啧水声,濡湿却又静默。
闫峰喉结激烈地滚动了好几下,心跳如雷,这比他看过的任何一部爱情动作片都刺激,甚至因为什么都看不到,莫名的惊喜感和悖德感让他感到更加兴奋。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究竟有多激动。尽管小鬼无法发出任何声响,但那激烈排斥异物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