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容的自己的嘴。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扭曲着脸把剧本递给罗兰,看着金发碧眼、宛若只有五官不同的自己的翻版的美丽少年对他挑衅。
“我就知道。”少年托着下巴,笑得甜蜜:“容会想着我的。”
雷瑞冷笑:“呵,比起他,你还是多在意你自己吧。”
《密诺太》,五年前被搁置的舞剧,如今要重新搬上舞台。一石激起千层浪,连带着容也被扒了出来,练舞室的少年们看着手机目瞪口呆,没想到那个阴沉严厉的男人也曾经有过耀眼夺目的时刻。
容倒是反应如常。这些旧账翻到最后只有对他如今落魄的怜悯,实在没什么好看。他按部就班地偶尔带着罗兰排练,雷瑞找来一群声名显赫的芭蕾舞演员,有些曾经与容共事过,还有些在他离开才声名鹊起。他一并郑重地感谢,劳拉依偎在雷瑞怀里,对他挑逗似的微笑。
首次上演的那一天,偌大剧场座无虚席。
容坐在台下,安静地看着舞台。这将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幕芭蕾舞剧,他荒诞的、大起大落的前半生会随着红丝绒幕布一起缓缓落下,飞机是明天早上的航班,他即将离去,这寒冷的巴黎。
国家爱乐乐团在幕后演奏,无数美丽男女轻盈跳跃舞动身体,像花在舞台上纵情绽放。罗兰在其中缓缓站起,他一身艳丽的红,头戴牛角发饰,对着台下露出尖锐的牙齿,身姿扭动,美得惊心动魄。
像一团火,灼伤容的视网膜。
密诺太在迷宫里彷徨暴躁,只有血肉能让他平息愤怒。罗兰瞪着碧绿的双眼,伸出舌来舔舐指尖,那双灵动的眼睛慢慢扫过观众席,最终定格在依然穿着黑色风衣的容身上。
容对着他微笑,那是他从未在容脸上真切见过的神采。
罗兰的血突然振奋奔腾了起来,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脉搏跳动,血液在身体里沸腾,他与密诺太融为一体,大跳,大跳,优雅的阿拉贝斯,肌肉放松又收紧,提胯,腿笔直,丝毫没有颤抖。
他盯着容,就像密诺太盯着自己的猎物。容坐在观众席上坦然地与少年对视,露出有些苦涩而快慰的笑容。
即使是他的当年,也不会比罗兰表演得更好。
这就够了。
雷瑞饰演的西修斯的利刃插进罗兰胸口,少年倒在台上,碧绿眼睛睁的大大的,直勾勾盯着容的脸。雪白光束打下,密诺太挣扎着,咆哮着,愤怒,而后沉寂,死不瞑目。
观众席中响起隐隐啜泣的声音。容看着缓缓落下的幕布,心中酸涩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看懂了罗兰对他无声的呼喊。
舞剧大获成功,所有观众起立鼓掌,撰稿人在剧院里便打开电脑奋笔疾书,容几乎可以看得到明天报纸的头条,他露出微笑,准备转身离去。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头发斑白的中年人站在他身后,微笑着示意:
“容先生,少爷有请。”
他被带上一辆越野豪车。没过一会,罗兰像一阵风一样急匆匆地冲了过来,打开车门扑到容怀里,急促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容裸露在外的脖颈上,带来一阵战栗。
“罗兰?”容一边推开距离一边后退,罗兰瞪着眼睛满脸通红,脸上妆容未卸,明艳不可方物,手脚并用地逼近容,直到把他压在车门上。少年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的,双手胡乱抚摸,容被挑得有些起火,只能紧紧按住少年的双手,放任那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肩颈处拱来拱去,有些恼火地冲坐在驾驶位上的中年人低吼:“你家少爷已经这副模样了,还安心坐在那里吗?!”
中年人了然地点点头,回过身递给罗兰一个小瓶:“少爷,您要的有催情作用的润滑剂,请不要用得太多。”
随后,中年人开门下车,竟将他二人关在了车里。容瞠目欲裂,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成这样,他手忙脚乱地推拒着罗兰,少年手下发狠,衬衫应声而裂,胸膛骤然暴露在空气中,冷得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罗兰埋下头,狠狠嘬了一口容的乳头。
“呃”快感闪电般击中了容的后脑,酥了他半边身子。罗兰趁机解了容的皮带,拽着他的裤子就要扒,被反应过来的容死死按住手腕。
“不行罗兰,你清醒点!”
男人即使气极,也只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像一头被逼至绝境的狼。罗兰血气上头,只觉得他这副模样性感得一塌糊涂,竟然不管不顾地凑上去,堵住了男人薄得看起来薄情的唇。
那两片唇有些干涸了,亲吻起来干燥柔软,罗兰含着唇瓣细细舔舐吮吸,手下动作不停。挣脱了容的手后狠狠施力,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腿上旧伤,裤子被拽得七零八落,男人的皮鞋随着裤子被拽下,只剩腿弯挂着的黑色内裤与脚上黑袜,衬衫破破烂烂地敞着胸乳,风衣还垫在身下,发丝有些乱,眼睛因为愤怒而发红,整个人活像被凌辱过一样。罗兰看着男人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眼睛,性器登时就硬了。
他热情地撬开容的唇瓣,舌头毫不客气地伸进口腔翻搅,吸吮舔吻得容几乎窒息。男人手脚发软,无力地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