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要去。”晏兮得意洋洋地举起手里的弯刀展示给赫哲。
赫哲探出栏杆去,看着晏兮雪白的一双脚踏在深se的石板上,觉得有些刺目。
晏兮上了楼,把刀塞进他的衣襟里面,顺势拍了拍道:“这把刀你要看好,不要随便给人,没有牙的狼可是会饿si的。”
“不。”赫哲伸手把刀掏了出来:“这刀……”
“别。”晏兮一把摁住赫哲的手,说:“你给我金子我还考虑考虑,这种东西就算了。不要在我这儿熬着了,赶紧回春暖阁呆着去。”
赫哲摇摇头:“我不会走的。”
晏兮歪头看他:“不走?不走你待我这儿g嘛?你是会伺候人、还是会煮茶啊?”
“……”
“会研墨?能识药材?找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
“我被人一步不离的跟着十几年了,你就——”晏兮深x1一口气,住了嘴:“罢了,不说这事。跟我去看看你那劳什子的便宜兄弟吧。”
说完,晏兮转身又要往楼下去。
“外面冷”赫哲一把拉住晏兮:“等一下。”
晏兮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脚,下意识地停住了。
赫哲折身回了书房,很快便带了鞋子衣物回来。他单膝跪在晏兮身前,把他一只脚抬起撑在自己腿上。
“啊!我——”
赫哲抬头看他:“站不稳吗?要不要坐下。”
“不——不是——”
赫哲一边给他穿靴子一边道:“那些照顾人的事情,我现在虽不会,但是可以学。”
晏兮顿了顿,自嘲道:“你是客人,还是病人。被病人服侍,我大概是这世界上最不称职的医生了。”
赫哲站起来,给晏兮披上一条银灰se的大裘,淡淡地说:“这是我唯一能回报你的了。”
晏兮听到这话,抿了抿唇。他没再说什么,沉默着跟在赫哲身后出了门。
燕燕于飞楼建在水台之上,出了门便是一拱青玉石桥。
一夜大雪,药王谷内处处落雪成白。
晏兮踏上飞燕桥,听见西苑的方向人生沸沸,转过头去看,依稀可辨出纸鸢等人影子。
笔威扛着木料蹲在房顶上与外聘来的工匠师傅们敲敲打打,纸鸢拿了一本泛h的图样站在绞架上指指点点,一g家仆东跑西颠,园子里好不热闹。
晏兮看着他们,嘴边不自觉地带了笑。又过了一会,一个约莫八、九岁的青衣小童带着另一队家仆穿过游廊掺和进来,手里端着的是几个大食盒。
众人看到他们来,自然是欢呼一声。瞬间房顶、绞架上的人便都涌到青衣小童身边,浩浩荡荡地进屋吃饭去了。
西苑瞬间安静下来,再无人影,仿佛惊园一场戏,梦醒了无痕。
晏兮回神,觉得周身都是冷的,他紧了紧身上的裘衣,头也不回地下了桥,往东苑去了。
催针打入床上那人的各大x道,他的皮下经脉便如有虫钻过,一波接一波地蠕动着向x腔前行,看起来分外诡异。
晏兮凝神静气地注视着面前人的异象,缓缓将最后一只银针推入中府x内。那人虽然双目紧闭,不省人事,但一口牙却咬得咯咯直响,想来是极为痛苦的。
晏兮见状却不慌不忙,示意赫哲把人扶起,然后双手成拳在他心俞x上轻轻一砸。
那人哇地吐出一口紫黑se的血,仔细看去那血中夹杂的青se丝状物竟在轻轻蠕动。
“何谓蛊?虫也。”晏兮看也不看地上那摊可怖的血迹,施施然收了针叹道:“不外乎如此。”
赫哲扶那人躺下,却不见他有转醒的迹象,便问:“谷主,为什么他还不醒。”
“毒入五脏,哪这么容易醒。”晏兮收了器具,在墨茗端来的温水中洗了手,才接过她奉上的茶,心不在焉地撇着上面的浮沫:“你大约是没有与毒蛊直接接触,所以中毒只到表里。而他要过的鬼门关有五道呢,耐心等着吧。”
赫哲微微垂了眼,他脊背挺的笔直,但头却垂了下去,道:“我虽把他带出来,可他家里还有母亲等着他回去。谷主,有劳费心了。”
晏兮端茶的手一顿,g巴巴地说:“那是自然,还用你说!”
语罢,他便坐不住似的,放下茶盏起身出了春暖阁。还没待赫哲反应过来,就漫入一从腊梅后,不见了影子。
正在收拾桌子的墨茗侧目,看到赫哲脸上担忧的神se,笑道:“他散漫惯了,你别在意。”
赫哲听到墨茗的话,答:“自然不会。对了,刚刚在大厅听到纸鸢姑娘说的老谷主,可就是晏谷主的父亲?怎不同住在这谷里?”
墨茗想了想,觉得这不算秘密,便道:“应该不是亲生父亲,据说晏谷主是被捡回来的。我来的b较晚,纸鸢姐姐又不让打听,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呢,这药王谷的规矩却是铁定的。这里啊,每代只留一名药王,所以晏谷主承了老谷主衣钵后,老谷主和师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