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屏幕看,没吱声,段恪等了又等,才注意到季窈在默默掉小珍珠,心都快被哭化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将哭得惨兮兮的人搂到怀里,无师自通地,像哄小孩那样拍着季窈哭喘不停的后背,段恪头一次恨自己嘴笨,只会说:“别哭,别哭。”
季窈将尖尖的下巴搁在段恪肩上,泪水无声晕湿段恪的衣服,说话带鼻音:“他们不会来的,段恪,你,你今晚陪陪我,好么?”
季窈软乎乎的呼吸融进段恪的脖颈处,身上的香气也往段恪鼻尖窜,他被段恪捧住半张脸,脸上泪水被抹去。
段恪的手指从他湿湿的眼角抹到红艳艳的嘴唇,又猝不及防,被季窈伸出来舔嘴唇的舌头碰到,手指上如有电流通过,激得他慌神答应下来。
他猜想季窈的父母可能在忙,忙碌于为生活奔波,毕竟季窈表现的很缺钱,那他多陪陪季窈好了。
如果说,这几日的情窦初开,反复挣扎,是段恪在确认自己的心意,那么现在,他很没有底线就答应,在心里暗自做出承诺,则是他对今后这段感情的畅想,及主动承担照顾伴侣的责任。
晚上九点,司机帮忙送来换洗衣物。
季窈吃了药,脚踝被包扎好,精神不错,段恪帮他把伤处用保鲜膜包了几层,把人抱到浴室门口才止步。
“你一个人可以吗?”段恪担心道,说完又想起季窈身上的秘密,自己先闭紧嘴巴,怕季窈难堪。
“嗯,我可以。”季窈靠在门边,左脚撑地慢慢挪进去。
镜子里映照出自己的苍白模样,憔悴又狼狈,季窈用冷水洗了把脸,心里举棋不定。
艰难洗完澡,注意到门缝漏进来的影子,知道段恪还等在门外,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几分心动,段恪很绅士,又无微不至。
而且,今天乃至后半个月的医药费,段恪帮他付了。
所以,季窈,这不就是你的目的所在吗?找个在生活、学业上能给你助力的男友,撑过高中,顺利考上大学,就彻底和这破烂的一切说拜拜。
有什么好犹豫的?
况且,你也不是一味索取,段恪喜欢你,像个妓女一样用身体来交易,用和他上床、做爱来弥补,不就好了?
布满一层水雾的镜子只照出季窈模糊的影子,他盯着镜子看了许久,心里的那个自己再三的反问,让他在思绪辗转间做下决定。
司机买来的新衣服是整套睡衣,季窈穿好后,胸前再遮掩不住,他也没费心思去遮掩,出去时,若无其事地任段恪搂抱到床上。
等段恪洗完澡,带着一身的水汽过来,季窈腾出一半位置。两人并肩睡到了一起。
不同于之前某一方意识昏沉,这次两人都很清醒。
“段恪,”季窈先打破宁静,他问道:“你知道吗?”
“什么?”段恪神经崩成一条直线,视线盯着天花板,不敢往旁边看。
奈何旁边人身上的香气如蛛丝般,一根根缠过来,将他的耳朵网住,再吐露诱人的话语:“你没发现么?”
“我的身体,”季窈嗓音柔柔的,说完见段恪没应声,他便转过身对着段恪,目光里闪烁着星星点点,语气天真又直白:“你要不要看?”
“季窈?”段恪太阳穴鼓鼓跳动,喉结不自觉滚动。
下一秒喉结就被一根细白手指抵住,柔软指腹调皮地上上下下摸着那个凸起,段恪忍耐着:“窈窈,别闹。”
季窈凑近,眼里荡漾着笑:“段恪,不男不女的身体,你好不好奇?不摸摸看吗?”
像春天草丛里的漂亮小蛇,在吐露艳红舌信,段恪被他三言两语挑断了神经。
动手不管不顾地把人搂进怀里,身下鼓胀的一大团很有活力,一下、一下顶着季窈的大腿根。
“唔……”季窈一面发出小声呻吟,一面主动抓住段恪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胸口,搭在圆圆软软的奶肉上。
“我想和你试试。”季窈道。
我想和你试试。
轻轻的声音在段恪耳边炸开,他脑袋还是懵的,身体却更快做出反应,将人搂得更紧,理智如断线风筝,快速飞远,段恪跟傻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等察觉到下唇有条湿热的软舌头,才迟迟回应。
肖想多日的季窈舌头也很软,很小,和那日梦里的一样,嘴巴也小,他的舌头刚挤进去,季窈就会紧张地发颤。
季窈软了身体,全身心依赖在段恪怀里,承受着段恪疾风暴雨似的亲吻。
段恪的舌头粗大,将他的牙齿、舌头、口腔上颚都舔遍,吮吸的力度也很大,吸得他舌尖阵阵发麻,股股酥麻电流从嘴巴窜上头颅,晕乎乎的。
“唔……”过了好一会儿,季窈才得以放松喘气。
白腻的耳尖被段恪叼住,轻轻地啃咬,留下一点红痕。
“别……容易被看到。”
“好。”
段恪又转而去舔季窈白嫩的脖颈,舌尖滑过小小的喉结,鼻尖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