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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被吓得魂不附体,到后来经受过数十场梦境的磨炼,孟昔林已经近乎于麻木了。
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在弥漫着尸臭的走廊里慢悠悠地行走着,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男人身上穿着一身暗蓝色的军服,那身衣服孟昔林见过,应该是军官在出席重大场合时穿的礼服。服装的剪裁非常合身,衣料熨得笔挺,即使只是远远的一个背影,也能瞧出姿态的飒爽来。
孟昔林还能记起,最初在梦中见到这个男人时,体会到的那种冰凉彻骨的寒意。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似乎已经适应了不少,甚至主动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嗨。”
贺城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凝聚在孟昔林身上。他的眉骨端正、双目深邃,明明是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眸,望向青年的眼神却出奇地平静、温和,面上也缓缓展露出笑意。
在那身军服的左胸,几排级别资历章缀钉得满满当当,下面垂着一条金黄色的绶带。两边肩头也对称地佩戴着肩章,那上头绣了好几条杠和星星。
他开口说道:“昔林,我是贺城啊。”
“我会一直等待你。”
孟昔林站在贺城面前,和他四目相对,忽然脑中嗡的一声,想起了临睡前诗人对他说的话。
「可能在你的潜意识中,梦里的那个男人有着极其吸引你的特质,也许是他的嗓音、他的容貌、他散发出的男性魅力,或者单纯是他的rou体……因为性欲也是构成梦的重要因素。」
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黏上了男人的身体。
贺城的身型类似于虎豹,肩背宽阔壮实,上身的轮廓在腰线处猛然收窄,tun部以下是两条健壮的长腿。他大概经常锻炼,隔着衣服也能看出流畅的肌rou线条,以及肌理下惊人的爆发力。
这是一具成熟男性才会拥有的身体,处处显露着阳刚之气,仅仅是站在他面前,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
孟昔林同样身为男人,对此本不应该产生任何触动,但在这个荒谬的梦境里,他竟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他对这个人有性欲——?
这样的疑问在脑海中浮出的那一刹那,突然有耀眼的白光闪过,孟昔林的神智就此涣散开来。
似乎是经过了很长时间,他才能够再次集中注意力。下意识地低头一瞧,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知何时,他和贺城身处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房里非常整洁干净,只摆放了一些基本的家具,以及一张单人床。
孟昔林觉得自己的梦越发混乱和怪诞了,因为此时此刻,他竟然压在贺城的身上,双手撑着男人脸侧的床垫,两人鼻尖的距离还不到十厘米。
贺城仰面躺在他身下,双眸半开半阖,脸庞染上了酒醉般的酡红,口中不断发出低沉的喘息声。他微张着嘴,厚实的唇瓣带着一层极其shi润的水光,好像刚接过一个深入而绵长的吻,大有意犹未尽的意思。
孟昔林还来不及多作思考,男人就勾着他的脖颈,再度吻了上去。
“昔林,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可能你会觉得我是个肤浅的人,但我必须得承认,当时路边儿站着那么多学生,我却偏偏找你问路,是因为心里面存着一个念头,这个人侧脸都长得这么漂亮,正面得长成什么样啊……”
唇舌纠缠的间隙,贺城在他的耳边倾诉着狂热的爱语,可惜他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光是接吻而已,两人就亲得颇为情动,肢体之间一点轻微的碰触,更是像电流划过一样甜美。不知不觉间,他们身上的衣服褪了个干净,孟昔林的下腹像是燃着一团火,迫切地需要发泄。
……等等,他真的要和这个男人做爱吗?
孟昔林的脑袋有过一瞬的清明,但很快就被强烈的欲望盖了过去。
反正只是做梦,想对面前这个人做什么都没关系,也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梦中的他像是对这种事情非常熟练,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润滑剂,往掌心挤了一滩,然后就往男人的后xue摸去。shi漉漉的指腹绕着那处凹陷涂了一圈,确认那个地方变得黏腻柔软之后,便试探性地插了进去。
“呃啊啊……唔……”被手指侵入的瞬间,贺城的喉咙深处发出了难耐的哼声,脚趾也因为刺激而蜷缩起来。
那低弱的、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就像挠在了孟昔林的心尖上,让他越发失去耐心,仅仅来回抽插了几下,就将手指增加到了三根。
贺城显然有些吃不消了,两条大腿夹在了孟昔林的腰侧,示意他别再继续。孟昔林为了安抚贺城,转而摸上了他的胸膛,手掌包住一块鼓囊囊的胸肌,用力抓揉着。
男人的注意力被暂时分散,自然没有注意到,孟昔林那根火热笔直的性器已经抵上了他的tun部。等到孟昔林跪下身来,不由分说地往前挺腰,让那紧窄的rouxue被迫吃进去了一个蘑菇头的时候,贺城才发现不对劲:“等一下,你还没……唔啊……嗯……”
枕头旁边散落着几个未拆封的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