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不是鬼,它比鬼更可恶,更难辩,更加的擅于蛊惑人心。
序章
金志控股的掌门人死了。
白天还西装革履的出席了半场例会,入了夜人突然就不行了。
坊间传言这位金先生死的蹊跷,明明才过了四十五岁的生日,正是一个男人壮年之时,虽说无儿无女却也不曾听得生过什么病灶。
金先生未婚,挂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年轻男人在侧。
仔细点说,是在床上。
许卿不可谓不伤感,毕竟金先生对他也算尽心尽力,拼了一辈子的上市公司,遗嘱都没来得及写,却早在一年多前就将手里的股份和不动产分次过给了他。
所以当许卿挂着脖子上未退干净的吻痕满面哀痛地驾临在金志的办公大楼内,金家的股东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同时,又极讽刺地不得不对这个以色上位的男人低头。
尸检鉴定了死者为心脏性猝死,病原很可能与某根先天性脑血管畸形有关,只不过致死因有点复杂。
因为按唯一人证的说法,金先生死的时候,身体的一部分还插在他的体内。
那这就不单是暴毙那样简单了,医学上讲,这叫性交猝死。
第一章
“嗯……再深一点,可以的,再进去……”许卿蔫蔫地叫声像一只猫,收起了爪尖的手软的像是没长骨头一样。
“不行,已经出血了。”
许卿浅浅地吸一口气,双手离开那人的背,撑住了直了直微酸的腰,“你别停下,我心里恶心。”
那人微微地笑了,右手伸过去勾住许卿后脑,把他按了下来。
“叫叫我。”
许卿双眼shi漉,喘息着叫了一声,
“表哥……”
那人似乎不甚满意,惩罚性地捏住了许卿,由下至上缓慢地撸揉起来。
许卿一下子着了道,嗓子眼儿里糯糯地叫出一声啊,旋即连身子都软了下去。
那人却并不准备要放开他,唇舌交缠之际,他锢住许卿的tun,接连几记力挺。
许卿很快倒下阵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手抓住那人的腕不敢再让他揉摩下去……
“逸城,够了逸城!”
肌肤相抵的冲撞声终于停止,许逸城将自己拔了出来,白浊的ye体顷刻喷在了许卿tun上。
许卿有些力不从心,瘫软般朝后仰了下去。
许逸城定定气坐起了身,微shi的头发向后一捋,一双长眼夹杂着繁复情绪,无可抑制地凝视着许卿不着寸缕的身体。
这是与他一脉相承的兄弟,也是他长久以来身陷在家族斗争之中仅有的一点安慰。
他从不否认对这个弟弟的喜爱,他也从不否认他这位弟弟有多薄情。
许逸城在许卿眼里是什么,他至今都不愿去多想。
许逸城拽过毯子,替许卿盖住腹下。
“金家的事不用我帮忙了。”
许卿闭着眼歇气,听他问,便略微一低下巴。
许逸城听了,继而问,“金家会怕负面消息连累股价,可他们也不是一条心,你要卖的股份不少,他们会老老实实地凑了钱给你么?期间别闹出反复。”
许卿躺着没动,恢复了些气力,口吻听上去不轻不重地,“那也是他们不争气,败着金宇的产业还给他添乱,金宇死了他们也不是没责任。”
许逸城想笑,心里又顿时涌上来一股滋味,辛辛涩涩的,令他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他只好握住许卿的足,握在手心里摩挲, “金宇死在你的床上,死在你里面,你倒是说说这个锅怎么让金家人背?”
“没人要他们背啊,”许卿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都是他们自愿的~”
“因为你拿着体内的Jingye检测报告威胁人家?”
许卿呵呵地笑着坐起来,一头撞进了许逸城的胸膛。
他听得到许逸城健壮的心跳声,咚咚,咚咚,那是一种血脉相承的警示,就如同他看着许逸城的脸,仿佛就是在看他自己。
“金家人抵了北京的一块地给我,我已经准备过了,明天就去北京。”
许逸城脸上的表情霎时一滞。
许卿收起了笑意,难得的依偎在兄长的怀里,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般。
“求你了,别拦我……”许卿模糊不清地这一句,声声入了许逸城的耳,声似浮毛,入耳竟是如巨石那样的沉重。
许逸城的心悬了起来,他知道许卿的离开已成定局。
“答应我逸城,让我去吧。”
许逸城拿他最没办法,这就是他命中一劫,除了顺着他毫无他法。
许卿如愿得到了许逸城的准予,亦得到了许逸城势力之内的支持。
他温顺地接受着许逸城最后的温存,与他缠绵以作为告别。
许逸城的心血或似流水潺潺流淌过许卿的身体,是温是暖,许卿从未想过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