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青衣刚拂去登徒子揉捏肋间的手,被这声响一激,便又落了人怀。
登徒子得了满足,俯身笑问。
“可要驱赶?”
点青衣摇头。
狵辛便将人扶起来。
旦见这谪仙理了理衣襟。姿态端正些,正坐于厢内,却肃容,像是面见来客般疏冷敏慎。
两瓣红唇一碰,悦耳调子便倾泻。
“瓦片儿,何事?”
狵辛掷了笔。
顿悟。
便知有美人兮....便是端着冷淡模样,也半点不可示于人前的。
休沐期仍繁劳的王爷放了折章,眼皮一掀,迫得美人重入臂弯。
可怜乞儿在外忧心倾诉长时,又等上许久,那镶玉的菱窗里才传出点先生压低的,零星打颤的声儿。
“........无事...”
“可,可您为何走?”
厢房似是晃了晃。
小瓦片这回没等太久,只是温和耐心的人儿连影子也不得见,素日疏冷的语调携着星点黏糯,低了个八分十转。
“不过...到命里该去的地方罢了。你、自去.....能教的皆授了,可要努力,与小子们莫再行偷盗之事。”
“........那等小子长大了,能和阿姝去找您么。”
那厢又是沉默许久。
“不必。”
像是急迫的,不愿多说,于是冷淡的匆匆断了话头。
“这些日子...总够还恩情....屋也改换留与你。如此缘分尽却,便...勿要相见。”
车马起行。
乞儿们似乎被这般言语镇住,狵辛听着一群崽子磕磕绊绊跟至城门,又一溜儿‘碰碰’跪下,觉得有趣,用削了一半的铁木轻点美人瑟缩的肩。
肉眼可见,人蜷得更紧了些。
眇目似是格外受不住在人前承幸,若多些,那儿甚至要咬得器物动弹不得。
点青衣似是被适才的用弄惹得气怒又无能为力,精致的一只缩成团,为盲疾所困,跌跌撞撞抱膝窝到了角落里,却再不敢轻易动弹。
狵辛唤他,
“先生,过来些。”
人却没动。
被握着腰拖过来,笔挺的背愈发僵硬。
点青衣发出了数声急促的呜咽。
体内玉物示威似的压入了些,顿时将人儿搅得软在腿上,不再肆意闷闹。
京都来的王爷定是没上过学堂的。
点青衣抿着唇,既怒这人白日宣淫,又惧憷这人真叫他顺了食欲。
明明正与人说话,却要被压在厢壁上....放浪地锢手掀去了衣物,叫身子吃下庞然鼓胀的物什。
昨日的养护显了用处,椅腿般粗细的重物推入,只是...吃得难受,身子也沉了些。
至少没承什么伤,那人亦没有玩弄玉具的意思。
点青衣生疏小心的收着手和腿,听了好一会纸页翻动的声响,再过会,靠着的人动了动,瓷器‘叮咣’响后,蜜糖的甜香便袭上味蕾。
....是孩童时熟悉的味道。
“饿了?”
那人声音带着明显笑意。
点青衣显得无措......且不知自己谨慎嗅闻的模样是否叫人看了笑话。
可.....被用了一夜,晚食也没吃,身体当真无力得很。
杯盏如先前那般入了手。
他失了反抗意图,温顺将杯沿压入唇肉里,甜意从鼻尖溜走,暖了饥肠辘辘的身子。
“此行江左需经一僻静地,只好劳先生受些苦楚。”狵辛摸他湿漉漉的唇,见人皱眉,悠悠收回啜抿。
很甜。
迷茫的模样也是。
“蜜水若是食上数日,依先生看,可会对身子有什么损伤?”
点青衣一愣,再是温顺,窥见王族不做遮掩的未尽之言,仍觉寒意袭上心头。
变态!
疯子!
被抓住脚脖子重新拖回,浑身发抖的仙,才清清楚楚意识到等在前儿的,是喂饱京都败类的未来。
傍晚时车队停在了一片近水的林子外。
得了恩准的点先生,扶着腰,颤着腿,逃也似的离开那铺置柔软的车厢。
路上无趣,点青衣睡久了些时辰,手脚都不大听使唤,勉强接了盲杖,才被允了四处走动的愿求。
热源蹭过手背。
点青衣未走远,没来得及受惊,便被掐着腰线,靠到那人柔软的肩头。
“先生,是细犬。”
熟悉的怀抱安抚了情绪。
点青衣被牵着手腕,摸索着,轻轻搭上这犬细长的额,
“你的居所旁有狗窝子,我便猜先生是不惧的。在外它会一直伴你。若有什么,唤本王名讳,它便能引府上人来。”
细犬听到了,摇摇尾巴,回应似朝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