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伤痕都是他们感情更进一步的见证。
beta的牙比不上尖锐的凶器,能够给予的疼痛有限。
身侧的青年推了推眼镜淡声道:“秦家开出的条件的确不合理,但是董事长对于这件事非常看重,即使让利也要办成。”
这样的力道才能让安绥感到安心。
细长的手指在胸肌上按出一个下陷的弧度,指甲刮了刮挺立的乳尖,接着一寸寸滑动到心口。
谢辽扔开手里的黑水笔,身体向后一靠,将抹了发胶的金发扯乱了些:“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安安。”
安绥亲昵的靠进谢辽的怀里,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尖,他笑得肩膀微微颤抖,连手里的餐刀都险些拿不稳。
听着谢辽隐忍的闷哼,安绥仰起脸说:“牙齿不行,可以试试其他东西。”
alpha的恢复力快的惊人,不过短短半分钟血就止住了。
推开他!
alpha背肌宽阔,线条流畅,精壮有力的腰腹因乳头处传来的快感而绷紧。
谢辽抚着他的脊背,张开唇放任安绥索求,喘息的音节被碾碎,白皙的手扯开了衬衫,alpha结实的胸肌裸露在水面上,昨晚留下的齿痕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觉得这不太对劲。”谢辽撑着下巴说。
带着腥气的泡从肺里呛了出来,四肢贪婪的交缠,揉进彼此的血肉,心跳勃如擂鼓,震得耳膜潮热。
你的身体不爱我吗?
“唔…嗯安安…安安…”
炙热的呼吸从身体里向外逃,他吻的急促,却又极有分寸的不弄伤安绥。
安绥搂住他的腰身,轻笑着问:“可以吗?”
反正当初安绥送他的见面礼就是枪子。
。
谢辽和安绥的舌尖交缠在一起,彼此折磨口腔与唇舌,在唾液里浸泡干涸的情意。
无所谓。
所有的贪恋与欲求都从交叠的影子蔓延至水面以下,翻涌,沸腾。
为什么你的身体不能留住我施予的痕迹?
一切都合情合理,但他就是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多想。
谢辽也很头疼,alpha的恢复力强悍,往往只用几个小时这些痕迹就自然消退了。
但谢辽只是轻柔的抚了抚安绥的发顶,接着加深了这个吻。
安绥不满的咬住谢辽的舌尖,含糊的说:“又没了。”
水声越来越响,安绥靠在池壁上,黑发一刻不停的滴着水,beta眯起眼,伸出舌尖回吻。
安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浅浅的纹路在谢辽左半边的胸肌上爬行,圈成一个大写的字母“a”。
片刻后,青年拿着把餐刀回来了。
于是谢辽拥住他的腰身,手臂收紧,几乎要将beta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隐忍是浪漫的卑躬屈膝。
水珠重新落进浴池里,同晕开的血花相拥。
安绥顺着自己留下的伤口轻抚,昳丽的面庞上溅到了池中的水珠,沿着脸侧缓慢的滑落。
阻止他!
谢辽“啧”了一声,管家说没有异常,娄琛也解释临时有事绕路,才会二次经过那条街,安安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变心的意思。
刀尖在皮肉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安绥用另一只手扣住了谢辽的五指,紧紧交握。
谢辽深吸一口气,俯身恶狠狠的吻住beta,竭力索取他口腔中的氧气,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猛地涌了出来。
秘书偏了偏脸,俯身捧起桌上的文件,“恕我直言,安先生不对劲才对劲。”
“嗒。”
低笑声响起。
谢辽怔了怔,立刻明白了安绥的想法。
他是卑劣的插足者,娄琛会
可以吗?
青年满眼含笑,仰起脸柔声说:“让我再开心点吧。”
谢辽挑眉,看着安绥走出了浴池,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披上,那外套对他来说宽大了些,水珠随着青年走动而滑落,在瓷砖上汇成小水洼。
腥红的液体滑落,不多,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痕,蜿蜒着在乳肉上爬行,像是条红色的小蛇。
“抱歉,”谢辽将湿透的金发拨到脑后,捧着一边的胸肌送到安绥唇边:“安安,再咬一遍吧。”
他一点儿都不想掺合上司的爱情故事。
分明不是他的错,但alpha仍然愿意为自己无法满足安绥的意愿而道歉。
话毕,不等谢辽开口,柏牧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属于alpha的本能在逼迫谢辽反抗,全身器官都在叫嚣着拒绝,连神经末梢都发出了尖利的警报。
他说:“我爱你。”
濒临窒息的前一刻,一切终于落下了尾声。
安绥偏了偏脸,突然笑了起来,鸦色的眸子完成细细的月牙,他用轻快的、包含期待的口吻说:“我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