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连胜两局,心情大好,走路都意气风发。
没见到谢辽的身影,季冕之直奔安绥,开口就是拉踩:“谢辽怎么不见了,把小情人一个人丢在这算什么事啊……”
“啪嗒”
一滴水珠落在了亮起的手机屏上,安绥猛地直起身体,紧紧的抓住了季冕之的袖子,他面色一如既往的苍白,眼尾却晕开了一抹红。
季冕之一怔,收了声。
青年眸中湿红,抿了抿唇,轻声说:“谢辽死了。”
谢辽死了。
季冕之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几秒后,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谢辽死了!
娄琛落后几步,听到这话立刻快步跑到安绥面前,一把拉开季冕之,双手紧紧的捏着安绥的肩,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他说,谢辽死了!”
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辆摩托车从山上飞驰而下,发动机发出阵阵轰鸣。
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男人“呜呼”的叫了一声,摩托车落到地上,车轮和地面擦出一阵刺目的火花。
许元梧没戴头盔,棕色的细辫子垂在身后,他随手抛出一把沾着血的匕首,“次”的一声,刀尖扎进了季冕之脚边,握柄高频率的抖了几下。
他贴心的说:“这是凶器,”又指了指自己,笑道:“这里是凶手。”
毫不避讳的姿态让在场的alpha们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温绛第一时间后退几步,将自己藏进人群中。
话落,alpha不再关注其他人各异的表现,墨绿色的双瞳直勾勾的盯着眼眶湿润的安绥,那滴眼泪打着转,怎么都落不下来。
那是当然,人已经死了,安绥的感情会一丝不剩的抽离,再落泪就没必要了。
许元梧高声笑了起来,嘴角弧度扩大,声音兴奋到止不住的颤抖:“安绥,我来报复你了!”
活得很下贱啊。
安绥抿唇不语,冷眼看着许元梧作秀,特地以这样的姿态出场博得眼球和敌意,看来还是在监狱里挨打挨少了。
一辆辆黑车疾驰而来,将姿态嚣张的alpha围在中间,车窗下摇,枪口从中伸了出来。
只要娄琛一个信号,就能将许元梧打成马蜂窝。
同样作为老贵族势力的一员,和出生第三区却为了家族事业跑来第四区的谢辽不同,娄家在第四区几乎是说一不二的地位。
这里是他的主场。
安绥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在场的几人,死了发小的娄琛脸上笼上一层阴云,五指捏紧,狭长的凤眸里布满狠厉。
季冕之嘴角勾着一抹讥诮的笑,从地上拔起匕首,看着尖端的血污,神色古怪。
温绛…跑了?
“别激动啊,少爷们。”
许元梧双手举起放在脸侧,做出投降的姿态,耸肩笑了笑:“我只是个被横刀夺爱的可怜人罢了。”
此话一出,娄琛和季冕之表情齐齐一变。
这人就是和安绥相爱多年情深几许的前男友?
谢辽插足之后居然没把他杀了?
娄琛暗自低骂了一声,你插足就插足,倒是把事情做得干净点,留着前男友算什么事,给安绥念想吗?
安绥突然扯住娄琛的袖口,眼尾的湿红始终没有散去,他抿了抿唇,轻声道:“杀了他。”
娄琛偏头同他对视,狭长的凤眼中浮起浅浅的惊意。
安绥的身体靠了过来,抓着袖口的五指收紧,苍白秾丽的面庞逼近,细密的睫毛投下淡淡的影,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娄琛放大的面孔。
距离的拉近让气氛也忽的暧昧起来,每一处感官都在放大,娄琛只要一低头就能碰上他的唇。
信息素在大脑转过弯前抢先一步喷涌,安绥几乎被alpha的信息素笼了进去。
青年的声音低而缓,像是石子在心头一寸寸的碾磨而过:“杀了他,娄琛。”
不同于青年可怜的表情,他的语气是全然的命令口吻。
像是伊甸园里蛊惑人心的毒蛇般盘踞在他的周身,吐着蛇信子一口吞下了alpha鼓动的心脏后餍足的眯起蛇瞳。
看着两人之间无比亲密的举动,许元梧眸色更深了些,下颔绷紧,腮帮子略略鼓起,似是在咬牙。
娄琛直直的看着他,心跳猛然一顿,短暂的罢工后又再次运作起来,给缺氧的大脑送去救援。
他侧身避开安绥的呼吸,沉吟了几秒,手一挥喊道:“动手!”
“砰——!”
接连几声枪响盖住了引擎的轰鸣声,车身如同银色的闪电在黑夜中出现又消失。
包围圈中子弹过于密集的后果就是保镖们自身躲闪不及,反倒成了同事的枪下亡魂。
许元梧灵活的避开射击,驾驶着摩托跳到了黑车车顶。
他猛地一个俯身避开身后的袭击,举枪对准娄琛,火星闪过,子弹